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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知道我出了事?”珞葵放下药瓶,静静地看着他。
这件事应该只有隐云的人才知道,而且当时与自己接头的人就出了事,现在这消息估计早就传到了师父那里,可是她却没有丝毫动静,反而是阳景率先赶来。她心里想着,大致已经知道其中缘由,却还是想问问他,看看他是否会对自己有所隐瞒。
阳景看她这副平静的样子,心知对方大概也猜出一二,自己要是随口胡说恐怕会让她生疑,便实话实说道:“是隐娘飞鸽传书于我,让我多注意一下你的安全,她觉得那消息有些问题。不过没想到我派易仁守着你们,倒真出问题了。”话到这里,竟有一些冷笑的意味。
珞葵自然是听出了话中端倪,便问道:“你是说,隐云的消息被人利用了?”
“如果不是,又怎么会得到一个所谓了消除逆党的虚假消息,而其目的却恰巧是你呢?”阳景冷哼一声,明显有些不爽。
这南宫冥胆子倒挺大,为了珞葵竟然什么阴险的招数都想得出来,幸好这次有隐娘给自己提前报信,否则珞葵要是到了他的手上。
阳景这么一想,眉间的阴郁渐深。
“那师父她。”珞葵心知师父的脾气一旦知道消息有误的话,定会将隐云彻查一番,揪出那叛逆之人。
“怎么,现在自己的事还没解决,倒开始担心起别人来了?”阳景似笑非笑道,现在闲下来瞧她一身乐女装扮,倒比平时装束少了一份端庄多了一丝娇媚了。
珞葵见阳景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看,也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这略显轻浮的装束,慌忙抓着旁边的薄被把自己裹起来,没好气地说道:“脑子里就不能想些正经点的东西吗?”
“呵,这可不能怪我。我又不是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看到自己喜欢的人穿成这般坐在我的床榻上,还不立刻扑上去,已经很不错了。”阳景看她这副戒备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愉悦。
“你可别胡来!”珞葵见他那意味不明的眼神,心里又慌了几分,连忙想从床榻上下来,结果脚却不争气地没了力气,摇摇晃晃地站不住。
阳景看她裹着被子撑着床沿站不稳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伸手搂住她,又将这不安分的人抱回到床榻上,莫可奈何地说道:“我又不会真对你怎样,这么害怕倒真让我觉得我成那衣冠禽兽了。”
珞葵忍了忍,还是把那句“你本来就是衣冠禽兽”的话给咽了回去,凭着阳景的性格,自己要真说出这句话,就算不出什么事,也会被折腾一番。
“早知道当时就应该问问孙堡主到底哪瓶是解药了,也不会搞得现在这样束手无策。”珞葵盯着那两瓶药抱怨般的喃喃自语着。
“不觉得奇怪吗?”阳景回想当时的场景,突然开口道。
珞葵没有听懂他话中的意思,疑惑地抬头看他。
“孙安山为人向来爽快耿直,若是他真给你下了封住内力的药物,在那个时候就一定会给我们说明并且给出解药,况且今天的事也算是他欠了我的一个人情,又怎么会躲躲藏藏的不把这件事说出来呢?”阳景平静地说道。
“你是说,孙堡主根本就不知道我被封住内力的事?”珞葵想起之前孙安山对自己的一系列举动,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想,他根本就是认为你是没有功夫底子的,否则也不会这么不把你放在眼里。”阳景一语命中,虽然最后一句话让珞葵眉眼一跳,很不乐意,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也就是说,封住我内力的另有其人?”珞葵皱眉继续想着之前的情况,企图找出一个空白时间段能发现其中的不对,“可是。在我被迷晕之前,我都可以催动银芒。”
阳景见她这般苦恼的样子,伸手摸摸她的头,安慰道:“先不着急,至少我们现在可以得出解药并不在这里,你也不用在纠结到底哪瓶才是真的了,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