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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这声音听得宋城尧心里都是一颤,也不知道轻点:“已经这么笨了,再这样拍下去,你还想更笨吗?”
苏倾不甚在意的挥挥手:想攀上宋城尧的手臂,又意识到他在开车,悻悻的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还有件事没和你算呢,我婆婆居然是A大的校长,这件事情你怎么没告诉我。”
“你有问过我吗?”
“我不问,你就不告诉我啊!”苏倾一噎。
“你没问,我没想起来。”
要不是看宋城尧在开车,苏倾真想咬他两口,宋城尧怎么有时候这么……欠咬。虽然到最后,谁咬谁,谁压谁,早已经说不清楚。但是被折磨得软绵无力的人,总是她。
她小声的哼了一句:“反正我说不过你……”
宋城尧听见她小孩子似的抱怨,想起在宋家的一幕幕,又想起她刚刚说的话。他的小妻子,对于家庭的概念,很是看重啊。
回到别墅已经是深夜了,苏倾前半段路程精神抖擞,说得是唾沫横飞。结果后半段路程没什么好说的了,她自己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夜景,刚刚开始还能看出点味道来,慢慢的眼睛就在打架了。她动了动,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宋城尧抱着她直接上二楼,回卧室。
他轻轻的把她放在chuang上,红裙潦倒了大腿根部,露出小内内,宋城尧看了一眼,拉过被子,把她盖住。
苏倾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她知道自己已经回到卧室了,迷糊的伸手拉了拉宋城尧的手:“我明天洗澡好不好……我身上不脏,没汗味……”
她还记得上次也是这样,却被他强制拉起来洗澡,结果……吃干抹净浑身无力,得不偿失。
宋城尧也知道她是想起上次的事情了,轻笑着摇摇头。他干脆坐了下来,把她的小脑袋挪到自己的怀里,一只手垫在她脑后,让她睡得更舒服点。
苏倾也自觉的往他怀里蹭了蹭。
结果,却听见他压低了声音,说不出的磁性低沉响起在耳边:“能听见我说话吗,能听懂吗?”
“嗯……”她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单音节。
“今天,你跑去郑易洛办公室里,是为了他和阮素的事情,对不对?”
“对。你……你怎么知道……”
宋城尧低头,碎发散了下来,遮住他的额头,挡住他的眼前,也挡住了他眼底的缱绻柔情。他看着她睡,却又和她说话,看似漫不经心的在和她聊天。嗯……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套话的机会。
于是——
“你把给阮素的喜糖,给了郑易洛对不对。”
“对。”
“你想让他去送给阮素?”
“嗯。宋城尧,你怎么又知道……”
他的手指点在她的眼皮上:“我看见,郑易洛的桌子上面,摆着两份喜糖。”
“哦……”
“我实现了答应你的承诺,你说,要怎么报答我?”
“随便……”
“想要个宝宝吗?”
苏倾顿了顿:“……等毕业吧……我不想挺着大肚子在学校里走。我……我还听说,生了孩子之后身材会走形,那到时候,我要是穿不进婚纱怎么办……”
难为她半睡半醒间,还能想这么多问题,宋城尧的嘴角挂上了浅浅的笑容,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像铺开的海藻一样:“听你的。”
“好。”
静默了一分钟,苏倾快要完全睡过去的时候,又冷不防听见他说:“最后一个问题。”
苏倾睡得朦胧的眼睛想睁开,却发现宋城尧的手掌盖在了她的眼。即使她睁开,也是一片漆黑,有的,不过是从他指尖漏下来的灯光。
“如果再让你重新选择一次,倾倾,你还会嫁给我吗?”
“会啊。”苏倾翻了个身,双手环住他的腰,“小气的宋城尧,你刚刚不是还说,除了你,我不能嫁给谁了么……”
“嗯, 是的。”宋城尧轻声应道,与此同时,他伸手关上了灯光,把手从她眼睛上移开,抚了抚她的嘴唇,“睡吧,宝贝儿,晚安。”
已经是深夜了,对于已成家立业的宋城尧来说,是可以搂着小*睡觉的时间了。可是对于某些未成家的多金少爷来说,夜生活,不过刚刚开始。
郑易洛从“地下情”酒吧里出来,微醺的酒意干扰着他本来就已经混乱的思维。他靠在车头,伸手摸向口袋,忽然手一顿,慢慢的滑了下来。
她闻不得烟味,一闻就咳嗽。等下还要去找她,又是酒味又是烟味的,他怕连她的身都不能靠近了。而且,他很久没有抽烟了。
郑易洛转身,透过挡风玻璃扫了车内一眼,苏倾今天给他的喜糖被他放在副驾驶位上,端端正正的摆在那里。
他和她,还能不能回到过去。
A市都说,宋氏名下的新锐广告公司里,有两大黄金单身男。如今宋城尧已经低调结婚,碎了一大票名媛的心,现在统统聚集在郑易洛身边。
他们两个有钱有权有才,最重要的是,还有貌。
男人对于美丽的女人无法抗拒,同样的道理,女人们对于帅气又多金的男人,也是奋不顾身。
郑易洛来者不拒,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以说他有情,也可以说他绝情。莺莺燕燕或清纯或成熟或妩媚,他都能周旋,却从不留情。他把*玩*玩弄于股掌之间,几乎登峰造极。
宋城尧曾经对他说:“你把对这些女人的心思和时间花一半在公司上,全体员工的薪水提成年终奖,都可以翻一番了。”
他回答:“要钱有什么用?能换回她吗?”
“那是我表妹,”宋城尧说,“我帮不了你,你不要把对付别人的那一套,花在她身上。”
“我只真心待她一人。”
夜里总是会刮起莫名的风,闷热闷热的,夏天已经来了。郑易洛想,她穿长裙,很漂亮。
酒吧上面流光溢彩的LED灯,映在他身上,侧脸轮廓模模糊糊的。他单手支起额头,低头翻出她的电话,看着这个几乎是快要烂记于心的号码,拨了出去。
刚一接通,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喊了她一声:“小素。”
都是夜晚是惆怅的,是绵柔深远的,最能勾起人心底最软最不易触碰的那根弦。阮素本来想说的一句冷冰冰的“干嘛”,被生生的咽了回去:“郑易洛,小素不再是你可以叫的。”
“嗯,”他笑笑,“我……我知道。”
阮素被他这么一回答,也不好说什么了,想挂电话,又觉得,这么晚他打电话过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知道就好,有事快说。”
“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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