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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不管你再怎么恐惧,再怎么逃避,该来的依旧会来,依然躲不掉。第二天,裴铮和白夜萧出去置办了一点东西,还走了一些手续,不过具体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本来我是打算跟着去的,但最后还是决定留在了家里。
我不太想让自己的思绪受到别人的干扰,不过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倩姐昨天的那番话影响到了。看向周围的人的目光也不可避免地掺杂进去了怀疑。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这样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分裂我们之间的感情与默契,于是便不再去想,好好地守在家里。
这一天很快便过去,我们留下了方青一起在家里吃火锅,算是临别前的最后一聚,此去一行谁也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结果,只能趁着这个时候,最后说说大家的心里话。我以前没见过方青,不过却觉得他的一言一行,都很像是和之前的白夜萧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他们简直一样冷漠,而且遇事完全不慌乱。大家都吃得很疯,玩得很疯,因为知道了明天就将不会再这么放松,反而会神经紧绷一天,然而方青却依旧是那副斯文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夹着菜,慢条斯理地涮着肉,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仿佛这全世界的喧闹都与他无关一般。
我小时候和男生在一起玩的比较多,所以可能对男生了解的也比较多,也会下意识地去观察,反而对女生就不是太在意。我有的时候,会觉得女人把自己的心思藏得特别深,猜起来很难,所以我也干脆不愿意去猜了。
间歇的时候,我到阳台去透了透气,几个大男人在客厅里抽烟,搞得乌烟瘴气,到处都是烟味,虽然我自己也抽烟,但是这烟是真心呛鼻子,熏眼睛,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便披着外套到了阳台上想躲一会儿。
因为明天要直接从夏家老宅出发的缘故,所以在这里待着的也不仅仅是我们几个人,还有明天一起开车的司机,和助手以及白夜萧的几个手下。他们围成圈吞云吐雾,也不知道在什么,偶尔会忽然抬起头打笑,而我全部的注意力就都在了白夜萧扬起的脖颈上。
我不觉得可以用美如画来形容一个人,因为那会让我觉得俗,而且装,但是我也觉得这三个字用在白夜萧身上并不为过,虽然他自己不愿意听,可是我却觉得,他就是这样的。翩翩少年郎,水墨画中仙。
我正望着他兀自出神,却突然感觉旁边一阵风,再一转头,竟看到方青站在我身旁,拄着阳台上的把手,一手夹着烟,放到嘴边,轻轻地吸了一口,吐出一股烟雾,那稀薄的烟雾渐渐升起,也在黑色的夜空中烟消云散。
他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却没有任何变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烟,又抬头看向我,表情平淡,仍旧波澜不惊,“是不喜欢烟味吗?那我掐掉?不过我记得,资料里有写,你抽烟,而且曾经抽得很凶。”
我微一挑眉,倒是没想到他这么诚实,而且还对我的资料也了如指掌。我耸了耸肩,“没关系,我并不介意烟味儿,也习惯了。就像你说的,我也抽烟。不过,你为什么对我的资料也知道的这么清楚,是白夜萧要求的吗?”
“不是。”方青摇了摇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中那根细长的烟,“以前,白先生或许会命令我做些什么,但是现在,白先生不会要求我太多,他对我的命令很少,不过白先生身旁的人,我都很了解,他们的资料,我都能背得下来。”
我看着方青缓缓说完这句话,吐出烟圈,也不禁点了点头,表示清楚。白夜萧身旁的人有很多,愿意跟着他为他赴汤蹈火出生入死的人,也很多,那些人都是他的手下,或者助手,然而真正能跟他有默契的兄弟却很少,对于兄弟,白夜萧一向宽容。
不过我还是挺好奇,像方青这样的人,都已经和白夜萧刻成了一个模子,这是白夜萧自己有意为之呢,还是无心之过呢?我忍不住转头打量着方青,却发现他似乎和白夜萧并不是全然相同。白夜萧的外表是冷的,可心是热的,可是眼前这个人,不论外表和内心,都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