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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是扶着墙壁，才不至于让自己摔倒。
脸色铁青苍白。
然后公寓的门打开。
厉庭川抱着糖豆出现在她的面前。
季芷妗就这么双眸无神又惨淡的看着厉庭川，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妈妈，你怎么了？”糖豆看着她，一脸平静的问。
季芷妗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情绪，露出一抹笑容。
然而，这一抹笑容，却是怎么看怎么丑，僵硬，勉强又尴尬，甚至比哭还难看。
“妈妈，你怎么知道我在厉叔叔和小耳朵这里？”糖豆双手搂着厉庭川的脖子，看着季芷妗一脸茫然的问，“妈妈，你是不是不放心我，所以一路跟着我过来的？妈妈，你不要担心我，我不会迷路的。”
季芷妗听着糖豆的话，只觉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铁锤敲在她的心田。
这个该死的小白眼狼！
但季芷妗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尽管她很清楚此刻脸上的笑容，很不自然，却依然还是强行保持着。
迈着有些像是灌了铅的双腿，朝着厉庭川走过去，看着糖豆轻声斥道，“你还好意思说？你看看你，动不动的就跑来麻烦厉叔叔！不是去别墅，就是来这里！我能放心吗？不跟过来，能怎么办？糖豆，你不能总这么任性的来麻烦别人的。”
“妈妈，厉叔叔才不是别人呢！”糖豆搂着厉庭川的脖子，一脸理直气壮，“小耳朵也不是别人，她是厉叔叔的女朋友！”
季芷妗深吸一口气，转眸看向厉庭川，“庭川，恭喜你啊！终于又和云洱重归于好了。希望这次，云洱不要再变卦，也不会再伤害到你了。”
然后伸手去抱糖豆，“糖豆，我们该回家了。”
“我不！”糖豆拒绝，“我要在厉叔叔家里呆着。我们家里都没什么好玩的。这里有厉叔叔，有小耳朵，还有毛豆。妈妈，我和毛豆是好朋友。”
“可是，糖豆……”季芷妗一脸无奈的看着糖豆，然后转眸看向厉庭川，有着几分明显的求助。
“先和妈妈回去，你随时都可以过来的。”厉庭川一脸疼爱的说道。
糖豆撇了撇嘴，一副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那好吧，我先回去吧。我明天再来。”
从厉庭川的怀里下来，重新走回屋里。
里面传来糖豆的声音，“小耳朵，我先回去了。我明天再来找你和厉叔叔哦。你不要和厉叔叔吵架哦，要相亲相爱。还有，谢谢你的帽子！”
“嗯，你想来的话，随时都可以来。”宋云洱揉了揉她的头顶。
季芷妗带着毛豆离开，内心是一片狂郁燥怒的。
厉庭川朝着屋里凉凉的瞥去一眼，视线与宋云洱对视。
宋云洱的心“咯噔”了一下，转眸移开，不与他对视。
杜宵到公寓的时候，厉庭川正在书房，与S市的闻人夏打电话。
“厉哥。”杜宵一脸恭敬的看着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厉庭川结束了与闻人夏的通话，转眸看向杜宵。
“吕芝梅的资料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