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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大败西逆,天子北巡,国人威服,当主洛阳军政。”
老人家这么客气,夏谕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先让身后的甲士站远点,而后无奈苦笑,拱手一礼:诸位可真是害苦了我啊。
拿到名位与“临时经营许可证”之后,便是安抚城中的不稳定因素。这点夏某人尤其上心,每日亲自支锅熬粥,为流民分发。若遇到身形削瘦、衣衫破旧的孤寡,这位来自东方礼仪之国的君子不禁流出泪来:“诸位遭此大厄,是阅之过也。”随后吩咐左右“熬粥需立筷”,赢得一片赞叹之声。
事后,夏谕再以“来洛国人多苦”为由,令新纳的一千三百军众往城中为流民分粮,用王子朝的粮草狠是刷了挥下一波新军的好感度。
再有,此番城内大小家族势力大损,尤其是单、刘两家,几近破族。为了彰显王室礼待功臣以及他二公前政治盟友的身份,夏谕自是领着宗室耋老往刘氏看望,亲自为其举丧,安慰孤儿寡母,肯定刘公的功绩,给予除帮助以外的一切帮助。
单氏那边,夏谕早早就去探望过了一次植物人单公。再三用系统探测确认单公不是装病之后,夏谕叹两句“天妒阴劫”便离去了。
一套组合拳打完,某位带周忠臣终于想起该遣使入晋迎天子归洛了。
可惜这事已经被城内的残存的公卿抢了先,不过夏谕还是谴使了,慢是慢了些,但态度问题不能马虎。
在洛阳,夏谕很是忙碌,带着耋老处理政务,施恩国人,拉拢军心,时不时拜访公卿,偶尔去探监王子朝,表达一下对他一朝被俘,麾下家族树倒猢狲散的同情。
与夏谕相比,孔子就清闲多了,整日泡在大周国家图书馆。之前没机会,现在夏某人暂摄周政,孔子想看书还不简单。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其间单公旗没当成植物人,在床榻上咽了气。
夏谕亲自前往吊念,抚摸着着单公的花白的头发涕泪横流:如此少年英杰早逝,实天妒之!单公勿绿也,汝妻女吾养之。
开玩笑,开玩笑,夏谕只是去安慰了一番年上的未亡人,并未做什么出格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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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而过,一晃月余,河东方向终于有消息传来:王子匄已踏上了扶灵归洛之路。
为何姬匄拖这么久才回洛阳?
远在新田的姬匄表示他也不想的。
旬月之前晋国这边统帅、军队、粮草都已经准备好,再加上自己这个带路党,就等着开春带晋军进村夺回洛阳了。
结果你告诉我来洛阳打酱油的孟阅以少胜多,大破王子朝生擒其人?他白忙活了?
晋国六卿和姬匄一连派了好几波人确认,才相信了这个消息。
这,尴尬呀。
姬匄只觉得自己脸都丢尽了,临阵脱逃、抛弃民众,他已无颜面对洛阳国人……才怪。政治家要什么脸?如果价格合适,他的面皮可以论斤卖。
只要能当上天子,便是舍了这张面皮也不打紧。
回洛阳当天子才要紧!
尽管王子朝已败,为了保险,姬匄还是再次厚颜请求晋国派兵送他归国。一番扯皮成功之后,为了报答晋国的大恩大德,姬匄将洛水上游的伊洛河川之地(河南西部洛南、宜阳地区)赐予晋国。
伊洛之地在王畿西南,为戎族占据,周室难涉其地。
姬匄这波操作给晋国君臣整麻了:那地方是你的地吗?你就赐!
好在姬匄这张空头支票也不是一点用没有,至少给了晋国向洛南地区扩张的法理支持。有总比没有好,晋国君臣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说到洛南地,就得说说此地的两个戎族伊洛之戎与陆浑戎。此而戎本居于关中,晋、秦两位大周忠臣为保护天子,将这支两戎族迁到王野西南,为王室“看门”。
至于这两只看门狗屡屡侵扰王野、践踏天子权威,秦、晋两国表示这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百年前洛南地还是是无人问津的蛮地,如今随着列国不断向边地扩张开发,张大华夏。原本被用来放逐夷狄的洛南地也成了香饽饽。尤其是如今晋国国内六卿积极开拓,洛南地已被韩、魏、中行三家盯上了。
为了日后在洛南地区的利益,韩魏两家自是积极推动盟友赵氏宗主赵鞅领军送姬匄归洛继位。
赵氏是嬴姓大宗(秦国是小宗),日后战国的赵国王族。赵氏曾经是晋国的传奇家族,曾一度凌驾于众卿之上,赵氏宗主权位彪炳,一度被晋国国人称为“夏日之阳”。
只是在“下宫之难”后,赵氏几近灭族,只余一二孤儿托庇于韩氏,着名的赵氏孤儿背景便是缘于此。
后来晋公为了平衡国内卿族势力再次兴复赵氏,立赵武为卿。之后赵氏两代宗主励精图治迅速发展,但其势力仍不及范氏、中行氏强盛。
这种局面延续到赵鞅继位初期。年仅20多岁的赵鞅执政以后,在复兴赵宗室的责任感的驱使下,锐意改革、励精图治,崇尚法治,终于使赵氏东山再起。
赵鞅,后称赵简子。他的名气不显,但他的儿子赵无恤就不同了,日后三家分晋的领头人,实打实的带晋忠臣。
赵鞅如今已年过三十,他答应出军是出于对赵氏声望的考量,毕竟助天子登位所带来的政治声望太过巨大。对于一心想兴复赵氏,执政晋国的赵鞅来说,洛阳势在必行 。
不过,洛阳之行除了送姬匄归国外,赵鞅还想认识一番允文允武,于王畿平叛制乱的少年孟子。
……
三月,赵鞅、姬匄自晋都新田启程归洛,由于王子朝已败,此次晋国只出动了三千军众随行。人虽不多,支持姬匄继位却是足够了。
一行人没有按照姬匄来时之路沿河阳至孟津一路返回,而是取道中条山南下,渡黄河过函谷关经淆函通道入洛。
与此同时,自洛阳而来的一行人也即将抵达函谷关这一先秦第一雄关。
淆函古道之上,百余人的车队自东向西延伸,正是夏谕等人。夏谕此行并无他想,只为送老子西行。
队伍前方,一位衣裳朴素,身材削瘦的老者乘牛为首,其人正是老子。夏谕、孔子驾车紧随其后,两侧后方多由甲士翼护。
老子神游于牛背之上,他早就有西行的想法。奈何先受困于王子朝围城,王子朝乱定后又留下安抚洛阳国人。一直到夏谕渐渐稳定了洛阳局势,他才向孔、孟二人辞别。
老牛步伐慢悠悠,老子却是在不知不觉间便拉开了与身后的车队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