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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口袋。
我在整理自己抽屉的时候,程思泯一脸灿烂的过来祝福我新年快乐,我也祝福着他。他说他过年要去德国,现在那里的华侨很重视传统的春节,会举行很多的仪式来庆祝,远比在国内有意思。我知道程思泯和他母亲都求学于莱比锡大学,那里有他们很多的同学和朋友。
现在的国内,春节最大的好处就是送礼,难得的借口!巴结上司、勾结同僚、培养党羽、贿赂主管、讨好情人……反正是阴谋阳谋的好时机。小孩子更是高兴,也忙着察看红包的大小,他们或许要感谢父辈们的年代没有实行“计划生育”,要不然有多少的收入要泡汤。
这个时代的孩子,从小接受的就是理财教育,口袋里不缺钱花。我想这未必也是一件坏事,拜金有什么不好,和拜神也没有本质的区别,反正都是一种信仰,这是现代人的共识。
在金钱的驱使下,我们早已成了牛马走,我们岂止可以违法,我们还可以把道德挂起来卖几个钱花花。大家都一副嘴脸一副心肠,自古都是嘲笑别人脸上的胭脂少,谁还会在意你心房里的黑斑多。
年前父母去沿海姐姐那里过年去了,他们喊我放假就过去,我不想在这难得清闲的日子里来回奔波,于是委婉的拒绝了,一个人留在蓉城过年。
除夕之夜如同往年一样的乏味,烟花和鞭炮早已被明文禁令,我们唯一觉得满意的就是让自己多睡了几个懒觉。我的未来的岳母大人,她没有让我去和她们一同过年,我也不愿意去。我宁愿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看会电视,然后出去和朋友喝茶打牌。
大年初三的早上起来,被阿黑咬伤的地方突然隐隐疼痛,伤口已经愈合,但多了三道暗黑色的印子,如同和尚的戒疤。
中午吃过饭后陪婷婷去逛街,商场都在搞活动促销,明知道是在变相的让你掏腰包,我们却还是忍不住要上当。婷婷又是大包小包的买衣服,我那点可怜的年终奖,终归还是逃不出生意人的手掌!
晚上看电影的时候,我的头突然疼的厉害,心头很烦躁,有种坐卧不安的味道。我见婷婷在旁边看的很投入,我用指头按摩自己的太阳穴,希望能减轻痛苦。哪知道一点用也没有,到后来我逐渐感觉眼冒金花,耳朵嗡嗡的响了起来,脚掌手掌已经发冷。
我告诉婷婷我不舒服,想回去。婷婷正看的起劲,央求我再等会。又过了十几分钟,所有的症状开始加剧,我的胸口如同压了一块巨石,我对婷婷的投入有些生气。于是自己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正在门口招呼出租车的时候,婷婷惊慌失措的追了出来,问我怎么了。我不理会她,上了出租车就往家里走去,婷婷坐在我的身边,不停的问我怎么了。
这简直就是如同在受着酷刑,不过就十多分钟的车程,仿佛却是过去了半个世纪。婷婷一打开房门,我鞋也不脱的就扑到了床上,此时我的胸口砰砰的跳动个不停,感觉有一团火在里面燃烧,我的脑袋也好比给戴上了紧箍咒,立马要裂开来。我开始喊叫,撕打着被子,婷婷在叫我,用手来拉我……
醒来的时候,我眼前一片的白,我的床前挂了一个输液瓶。我想起身,刚一动立即感到全身都疼,好比散架了一样,如同和人打了一架。
“我怎么到这里来了?”我看到我的左边病床上卧着一位大爷正在呻吟,恍然明白这是在医院。再一看,婷婷斜躺在我的旁边睡觉。我刚一开口,立即感觉嘴唇有些别扭,我把手拿出来准备去摸一摸,我看到我的手背和中指都用纱布包裹着。我这嘴唇,估计是破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全身都是伤痕!”我再次的向自己发出疑问,我开始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除了知道头痛以外,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我想了半个小时也没有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有想小解的意思,我喊着婷婷,刚喊了一声,婷婷猛的抬起头来,我见她眼圈黑黑的,睁大眼睛惊恐的望着我。
“我怎么在医院,我这是怎么了?我想上厕所。”我对婷婷说道。
“哎……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反正是病得不轻。”婷婷说完后扶我起来,我看到婷婷的手也受伤了。我每走一步腿就钻心的疼,看样子是折腾中伤及了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