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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没打伞,只能站在雨答前,等着保镖把车从地下车库开出来。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再加上大雨倾盆,视线不好,以至于有一道黑影窜过来时,两人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江晚手中的包被抢走,两人才反应过来,接着,一起追了上去。
秋雨密集的落下,很快就将两人的裙子打湿。
太冷了,冷的江晚开始瑟瑟发抖。
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地面很滑,她的步伐又很大,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苏朵跑得慢,看她摔倒,赶紧过来扶起她,“怎么样?晚晚,有没有受伤?”
脚好像扭了一下,不敢那么用力,她还想追,却被苏朵拉住,“晚晚,算了吧,一个包而已。”
江晚听后,已经迈开的脚步,突然就收了回来。
是啊,不过一个包,虽然里面装着婚戒,但没有爱情的婚戒,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好,我们回家。”
她不想回蓝山别墅,苏朵不想回廷遇别墅,两人一商量,最后去了青龙湖公寓。
虽然很久没住了,但里面的灰尘并不多,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可以上床休息了。
这样的天,视线不好,道路湿滑,以至于保镖从地库把车开出来,用了十几分钟,当发现两个女孩的身影再次从落地窗前消失后,就赶紧拨通了裴屿森的号码。
江晚生病了,淋雨受凉后持续发烧,挂吊水用西药,都一点效果没有。
苏朵照顾了一个白天一个黑夜后,终于没顾江晚的意愿,把她送进了医院。
这大半年,她呆在医院里的时间,好像比家还要久。
躺在病床上,她脑子掠过很多个念头,却又混沌。
整个世界好像都是摇晃而又模糊的,不清晰。
由于精神倦怠,身体乏力,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苏朵一直守在床侧,不敢睡,很怕她会想不开。
因为知道,绝望这种情绪,从来不会铺天盖地,只会积少成多。
现在,大概终于爆发了。
医生用了很多办法,可以说常规的,非常规的都用上了,也没有把江晚的烧降下来。
最后,几乎是束手无策的对苏朵说道,“苏小姐,江小姐没有任何生病的迹象,却高烧不退,我猜很有可能是心病,这种情况,最好找到症结所在,或者看看中医,用点土方子,又或者去看看心理医生,比在医院这么耗着打针用药强。”
苏朵瞥了一眼病床上的江晚,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心理医生么?
在林城的心理学领域,能让人第一个想到的人,肯定是谢之谦。
这方面,他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专家级别。
苏朵出了病房,第一时间就给他打去了电话,嘟声响了两下,对面就传来谢之谦被烟雾熏染的有些暗哑的嗓音,“晚晚。”
“抱歉,我是苏朵,晚晚她得了心理疾病,能不能麻烦你抽空过来一趟,帮她疏导一下?”
前一阵谢之谦和白菲菲分手的消息闹的沸沸扬扬,之后他好像一直在美国度假,销声匿迹了般。
听晚晚说,她给他打过几次电话,都是关机。
她拨这通电话,也完全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电话会通,他会接。
毕竟真的动过伤筋动骨的感情的人,很难那么快走出来。
“我现在在叙利亚的国际救援组织里当战地医生,为战争所留下心里创伤的人做心理疏导,赶回去的话,最快需要十三天。”
叙利亚,这个满目疮痍的国家,到处都是贫穷,饥饿,疾病。
所有的机场几乎都处于关闭的状态,而他又在战事最吃紧的西北部城市,阿勒颇。
这里距离叙利亚的首都大马士革,很遥远,陆路交通又几乎在**武装把控下,如果在中国维和部队的帮助下,也要开很久的车,远水解不了近渴。
况且江晚高烧不退,根本等不了那么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