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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答道：“阮师叔已经不是首座了。”
景洪尊者愣住了，怀疑自己闭关久了，是不是耳朵有问题：“你说什么？”
何百晓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一遍，又告诉他阮墨渊还在斩天峰上养伤，暂时不见外人。
景洪尊者没想到这一次闭短关，发生的事情居然比他上百年的宗门经历都要复杂，一代天骄折损，宗门首座旁落，传出去还不知其它宗门要怎么编排。
司皓这老匹夫怎么搞的，掌门这位置不会做了他可以试试。
他又想到一路上频繁遇见的巡逻弟子以及何百晓这次炸山，引来的巡逻弟子如临大敌的模样，问道：“阮墨渊是在秘境中惹到什么人了吗？宗门开始戒严？”
何百晓摇了摇头，只能说二者毫无干系。
他也是刚出关，在前往后山的路上听到的小道消息。
“据说代理首座莫飞师叔在丹峰养伤，遇袭了。”
宗门遇袭？？？
原以为阮墨渊这次闭关要等突破金丹了再出来，没想到她刚出洞府，便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熟悉身影。
洞府门口不远处的巨树之下，不知何时多了一方石桌，茶烟袅袅，而他坐在这徐徐升腾的暖意里，看不真切。
印象中他在青云宗喜白衣，因为宗门弟子服便是月白色，这次一身淡墨青色如山水远黛的常服着身，更显得人清冷出尘，高不可攀。
听见云昭靠近的动静，他放下手中的书卷，又多倒了一杯茶。
但云昭对茶叶无感，对于他推过来的茶杯，也只是浅浅的扫了一眼。
比起茶，她显然更急于了解阮墨渊目前的状况。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是冲击金丹失败了？还是还没有冲击金丹便出关了，又或者是被什么人打扰了。
一想到有可能打扰到他的人，云昭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阮墨渊摇了摇头，目光从她未动的茶杯上收了回来。
“无碍，但距离突破金丹还是缺了点契机。”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触摸到金丹壁垒，加上由魔气转化的灵力充盈将溢，不想还是缺了点契机。
不是所有的量变都能引起质变，塑造金丹，果真不是那般容易的事。
原来天生剑骨也会卡境界的吗？云昭一挑眉，阮墨渊便看出她在想些什么。
“天生剑骨和天生灵体在修为上都是没有瓶颈的。”他的声音沉静如水，低缓平和。
“但心境因人而异，修为越向上走，应越注重心境，金丹及金丹之上的雷劫，皆是对心境的层层考验。”
云昭点点头，但又带着些许愤懑的反驳：“若是心境考验严苛，修行之路上又何必有这么多投机取巧，甚至邪门歪道之辈。”
阮墨渊当她所指为林筱君和李岩一流，刚想说“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的时候，云昭却告知他。
“你的首座之位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