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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无赖,到时候她一定会耍泼的,我必须在旁边帮你应付着。”花母叹了口气。
一个母亲为了保护孩子,再柔弱也会拿出勇气来。之前,她一直在退让,但这次为了女儿的幸福,她是一定不会软弱的。
花晓芃抹掉了眼角的泪,“妈,这两天我工作比较忙,不能去看你,你一个在酒店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没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在这里好着呢,有什么事Tommy都会帮我解决的。”花母说道。
挂上电话,花晓芃拿出了设计稿,这是她托阿钧悄悄拿过来的。
她很希望下一季新推出的婚戒系列,能加入她的设计。
她的手指上没有婚戒,她和陆谨言的婚姻,除了一张纸,似乎不可能再有什么了。
爱情,那是幻想。
他永远都不可能爱她,连喜欢都是不可能的。
至于什么相敬如宾,相濡以沫,也是不可能的。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她是卑微低劣的草根。
他们之间,只有顺从,不容拒绝;
只有屈服,不容反抗。
只有欺压,没有平等。
只有独裁,没有自由。
他想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听话的傀儡。
她沉重的叹了口气,拿起了笔。
她唯一可想的人只有时聪。
那青春的懵懂,爱情的悸动,青梅竹马的依恋,逝去的哀伤,是她灵感的源泉。
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她到死都只会爱阿聪一个人,再也不会有别人了。
她很专注的画着,完全不知道有人进来了,悄悄站在了身后。
她画完一对戒指,又在旁边画上了一对新人,新娘穿着美丽的婚纱,新郎轻轻的拥着她,深情的一吻。
“画的是谁?”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吓了她一大跳,慌忙转过了身。
“陆谨言,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
静心阁的大门用铁锁锁着,除了送饭的佣人,一般人是不准进来的,里面的人更不会准出去。
这家伙竟然来去自如,肯定是从阿钧那里拿来的钥匙。
陆谨言懒得废话,一把拿起了桌子上的画纸,“回答我的问题。”
她抿了下唇,她画的是她和阿聪,是她梦中的婚礼,但这话是不可能如实说出来的。
“我随便画的,就是寻找灵感而已。”
他薄唇划开了一道讥诮的冷弧,“你不会是在幻想我们的婚礼吧?”
她呛了下,她才不会做无谓的幻想呢。
“我就是个傀儡,哪敢幻想什么婚礼呀。”
他微微倾身,深黑的眸子闪过一道极为幽讽的冷光,“知道就好,你这样的女人,不配跟我进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