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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来了？
看到顾一一的动作，岳西穆黑眸一深，视线落在顾一一黯淡无光的眼睛上。
随后，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脸色瞬间苍白。
她的眼睛看不了？
“眼睛怎么了？”
岳西穆低问道。
顾一一怔了一下，知道岳西穆会问起这个问题，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苦涩。
“之前我父母过世，我哭得太厉害，把眼睛哭伤了。再加上后面被顾呈则带走，我情绪失控，眼睛就看不见了。”
岳西穆将顾一一的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的意思是，在此之前她就知道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那为什么不告诉他？
“顾一一……”
听见岳西穆突然变得愠怒的声音，顾一一立刻抓住他的手，赶紧解释：“医生说要治疗眼睛就只能打掉孩子，我看你这么想留下孩子，就没告诉你。”
岳西穆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心酸极了。
他所有要责怪的话，此刻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眼睛还能好起来吗？”岳西穆继续问道。
顾一一抿着嘴没说话。
她不知道，生下孩子后是不是会错过最佳治疗时间。
如果错过了，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顾一一……”
“我看不见了你会嫌弃我吗？”
顾一一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可语气却格外失落。
也害怕看不到孩子！
岳西穆沉默了几秒，还开口：“不会！”
“看不见，我就是你的眼睛。”
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顾一一的心咯噔了一下。
这句话，顾呈则也跟她这样说过。
想到顾呈则，顾一一脸上的笑容消失，看着岳西穆，低沉开口：“顾呈则怎么样了？
她听见枪声，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他的人可能已经死了。
“他自杀了。”岳西穆的声音缓缓响起。
自杀了……
顾一一的心却毫无波动，只是想起之前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