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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塞进攻断电的时候,通常会由莫蒙尘来拉开电闸,而今晚,他似乎无法承担这个任务。
十几秒的战术对现场的观众来说就像一天一样漫长。
最终,阿兰·休斯顿跑出了这个他最熟悉的战术,来到他的终结点上,接球,三分,然后,被迎面冲来的科比所干扰。
“砰!”
篮板在巨人的争抢下越飞越高,劳德代尔看着球,尽他的全力发出一声大吼,将球拍向另一边,落地的瞬间,他追了上去,向着即将飞出界外的球纵身一跃。
这个家伙300斤的体重,谁给他的勇气与地面平行?
劳德代尔在身体落地将球拍向了他最信任的人。
“Dor.Mo!”
莫蒙尘正要出手,哈珀上前狠狠打了下来,毫无迟疑地献上他今晚的个人第六次犯规。
听到裁判响哨,看见莫蒙尘的球没能投出去,现场陷入巨大的恐慌。
这大概是莫蒙尘最不受信任的时候了,因为他今晚的罚球真的惨不忍睹。
莫蒙尘直接走到劳德代尔的面前,这个家伙为了争回这一球几乎献祭了自己,300斤的体重这么飞出去,如此重摔,结果难料。
劳德代尔很幸运,他没有受伤,被莫蒙尘拉起来之后还在傻笑。
莫蒙尘轻拍他的胸口,道:“干得好。”
这对莫蒙尘来说已经是最高级别的称赞了。
然后,他走上罚球线,看了眼比分。
95比94
比赛时间剩下38秒。
莫蒙尘拍着球,远端,禅师的脸色阴沉,嘴角挂着阴谋的冷笑。
“砰!”
“他已经到极限了,”禅师说,“历史将重演。”
莫蒙尘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他正在放弃保障胜利的机会,为了最后也许并不存在的阴谋。
如果他是错的,他该如何挽回?
如果最后没有阴谋,他将如何面对队友?
如果这场比赛输了,他要如何告知为了这一个篮板险些受伤的劳德代尔?
Dor.Mo不知道,他也不会去想这些事情,他只是病态般地坚信自己的判断。
绝不会错!
“砰!”
“唉,Dor.Mo两罚全失!”
湖人叫出暂停,38秒的时间,只落后1分,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改写比分。
希尔不知道莫蒙尘在想什么,这两记关键的罚球,他都用原来的姿势,那个会把他痛得半死的姿势,结果也统统投丢了。
为什么?他不明白。
他不知道莫蒙尘到底想干什么。
下场的时候,莫蒙尘向劳德代尔道歉。
“没事,老爹,谁都有手感不好的时候。”劳德代尔说。
只有莫蒙尘知道,他不是为了罚球道歉,他是为了劳德代尔的牺牲道歉,无论他是否正确,劳德代尔的牺牲没有什么意义,唯一的作用就是让这场戏更逼真一点,让他们的对手,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
暂停开始到结束,莫蒙尘沉默不语,韦斯特法尔不去追问莫蒙尘的状况,他只知道他们需要一个优秀到让人挑不出毛病的防守。
暂停结束,湖人通过反跑,将球发给了科比。
外线,科比持球,这是湖人全场比赛最关键的一个回合,当然,这个进攻需要由OK共同完成,他们现在只有一个目标。
赢下这场该死的比赛!
希尔来到科比面前,只见他低身运球,右手,胯下换到左手,猛然变向突破,突过了现役的首席外围防守球员,魔鬼关告破。
一往无前的小飞侠似乎决定要终结这场比赛,他的到来引起了整个阵地的异动,为了阻止科比,活塞的内线犯了一个错误——他们放掉了奥尼尔。
当拉希德和劳德代尔的防守接近科比。
科比踏进内线一步,将球高高抛起。活塞诸将愕然转身,看见一个乌金交加的大怪物腾空而起,他身处人类无法触及的长空,全场人都听到了霹雳一声,那怪物将球按进了篮筐。
里应外合的一球,湖人反超!
比赛剩下22秒,96比95,活塞请求暂停。
现在,活塞需要把球交给最可靠的人手里,本来这个人应该是莫蒙尘,就今晚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希尔。
韦斯特法尔刚要布置。
“教练,把球发给我。”Dor.Mo开口,仿佛不知道他今晚的手感有多糟糕,就像平时一样,镇定而且自信,“我会带领你们赢下这场比赛。”
没有人知道Dor.Mo是哪里来的自信,情况如此糟糕,他今晚的表现让人没有任何的信心。
但是只要想想他至今拯救了活塞队多少次,难道就不能再相信他一下吗?
“我同意,应该给老爹一个救赎自己的机会。”希尔说。
“没错!”拉希德叫道,“虽然老爹今晚烂透了,但他还是我们的老爹,我相信他,毫无保留!”
所有人都发声,韦斯特法尔最终一个战术也没布置,只是简单地说:“好,把球发给莫!”
助教查理·麦肯惊讶地说:“真是不可思议,他们居然这么相信莫?”
看着回到场上的球员,麦肯身边的弗劳赛斯笑道:“Dor.Mo的神奇之处,就是一再让我们相信,许多以为必然会发生的事情,常常因为不可预见的阻碍而无法成真,而某些难以想象的故事情节,最后却会在他身上成为现实。”
当湖人看见活塞把球发给了莫蒙尘,人人都在感慨禅师的神机妙算。
禅师就站在场边,自信地看着比赛,最终,他还是读懂了Dor.Mo这个人。
自负、高傲、狠毒、充满担当。
哪怕情况恶劣到这种程度,他也敢于承担责任,试图挽救比赛,救赎他这一整晚的灾难表现。
“可是现实故事往往与童话相反。”禅师阴笑着,“Dor.Mo,你完蛋了!”
全场观众都站了起来,比赛时间进入最后的15秒钟。
“14!”
Dor.Mo闻声不动。
“12!”
他的运球速度变快了!
“10!”
终于,他开始向前进攻,准备送上最后一击。
莫蒙尘全速突破,这是他今晚唯一一次全速突破,防守他的人是科比,眼看防守即将失陷,小飞侠的脑海中浮现出禅师的话语。
“如果他们把球传给Dor.Mo,他一定会选择自己进攻,记住,最后十秒钟,对他犯规!”
莫蒙尘拔起的瞬间,科比粗暴地伸出手,将他的投篮强行打断。
“哔!!!”
裁判再想让球员决定比赛,也不能放过这个露骨的犯规。
“罚球?”维尼尔·约翰逊心里咚一声,突然间想起了许多事情。
两年前的东部决赛,活塞也是死在了罚球线上。
公牛的主教练,正是现如今OK湖人的主帅。
菲尔·杰克逊。
曾经发生的悲剧,会在今晚再度发生吗?
禅师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一个人掉入深渊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下地狱去吧,Dor.Mo!
观众看着莫蒙尘,队友看着莫蒙尘,全世界都在看着莫蒙尘。
他的右手抓着胸口的衣服,情不自禁地放声大笑。
在这个紧张到让人无法喘息的时刻,他竟然放荡不羁地笑了出来,看看他今晚的罚球命中率吧,他怎么笑得出来?
这就是莫蒙尘一直在等待的。
这个犯规证明了一切,他没有错!
一切都是阴谋,而他为这个阴谋所做的一切准备,都将得到回报。
比赛时间只剩下6秒,只要他两罚全中,活塞就有很大机会赢得冠军!
罚球之前,莫蒙尘竟然走向另一边。
“Dor.Mo走到了湖人的替补席!”
他来到禅师的面前,举起右手,做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经典手势:“请见证,杰克逊教练!”
“##¥!!!”
现场球迷对莫蒙尘的罚球没有信心,但他们都知道这个手势意味着什么。
请见证!
我会罚进两球!
请见证!
总决赛将在我的手上终结!
请见证!
我们将在今晚夺冠!
请见证!请见证!我请你们为我做个见证!
莫蒙尘来到罚球线上。罚球前,希尔问他:“你有多少把握?”
莫蒙尘只是露出笑容,没有回答。
罚球线到底线的距离就那么4.57米。此时此刻,只有莫蒙尘、手中的皮球和眼前的篮筐。
当莫蒙尘今晚倒数第二次在罚球线上托起篮球,希尔脑海似乎解除了某些封印。
他想起了一些事情——大约是去年十二月的时候,活塞全队罚球严重下滑,韦斯特法尔举办了队内罚球比赛,输的人要向莫蒙尘的基金会捐款。期间,莫蒙尘练出了一套奇怪的罚球姿势。
就是这个姿势,还有其他的...
突然,全场观众听到解说员的尖叫:“Dor.Mo闭上了眼睛!”
“这是真的吗?他闭上了眼睛!!”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希尔张大眼睛笑了出来,那是找到答案的狂喜。
当时,他也问了莫蒙尘。
“你有多少把握?”
然后,全世界注视着莫蒙尘,在这一刻,闭着眼睛,投出了今晚最关键的两记罚球的第一罚。
空心入筐!
无声无息!
“Dor.Mo命中扳平比分的一罚!!”
呼声如雷,奥本山的屋顶几乎被掀翻。
湖人的球员绝望地看着莫蒙尘,连他们也不相信,莫蒙尘会投丢第二罚。
这一切都骗局!
从头到尾,他们都被Dor.Mo蒙在鼓里!
禅师呼吸加剧,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莫蒙尘一直忍耐到现在,他不相信他从头到尾都中了莫蒙尘的圈套。
他不相信!他绝不相信!
然后,莫蒙尘接过裁判的球,没有任何的调整,闭着眼睛投出第二罚。
“唰!”
约翰逊和史密斯一同大吼:“Dor.Mo命中有可能杀死比赛的第二罚!!!”
97比96,比赛时间只剩下6秒,活塞反超,湖人请求了暂停。
莫蒙尘转身,看着满脸惊喜的希尔,高傲冷艳地说道:“当然是100%了,蠢货!”
全场高呼MVP,最后的6秒,活塞严防死守,发球战术跑不出来的湖人为了什么不失误只能绝望将球发给OK之外的人。
他们不再有任何的机会,伴随着“MVP”呼声的狂轰乱炸,OK直到这场比赛时间走到了尽头,都没再碰到皮球。
底特律赢得比赛,大比分4比2战胜湖人,成功地卫冕冠军!
PS:本章的伏笔埋得有点远,欲知详见61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