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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哀哀直哭,听不出哀痛,绝望愈浓。
兰疏影端详了一会,没有问她你的心在哪,对方刚才已经唱给她听了。
心?该是被人给剜走了吧。
“你想要什么?”她问女人。
女人伸出一只泛青的手,把长发顺到一侧肩膀,隐约听见她叹了口气,边理着头发边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疯子?”
“不算。”兰疏影诚实地答。
这是南明府里的老人们对她的评价。
女人说:“我实在受不了了……不想再被他们剜一次心,也不想掺和他们的事,可是老天爷不放过我,从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喜堂上那一刻,我想要么杀了他们,要么杀了我自己。”
“他们是谁?”
“叶星河,厉雪崖。”
“什么关系?”兰疏影本能地感觉到一丝不对,或许因为她见过太多痴男怨女,眼前这个女人眉眼里抹不掉的恨意,还夹着求而不得的怨。
说到叶星河时,她的情绪很复杂。
而轮到厉雪崖这个名字,就是纯粹的恨,巴不得剥他皮,拆他骨,判他永堕冥狱。
女人不甘不愿地答:“他们是一对。”
“呵呵。”
“天造地设的一对。”
兰疏影挑眉,正要说话,忽然感到有人在推她。
她从识海里出来,眼前处处是红彤彤的,闹闹嚷嚷,推她的是个模样很凌厉的中年妇人,看这穿戴,应该是个得宠的下人。
妇人肃着一张脸说:“少夫人,夫人的话您听进去了吗?”
兰疏影看向她身后巨大的字。
之前女人提到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喜堂上。
看来就是现在。
她在跟人拜堂,可是兰疏影看了一圈,高堂座上只有一位手持佛珠的中年美妇,其余的都是宾客和下人,并没有找到跟她拜堂的新郎官。
中年美妇端坐在上方,手捻佛珠,慈眉善目的模样,却是把眼睛紧闭着,仿佛不问人间疾苦的泥胎塑像。
兰疏影摇了摇头,意思是没听进去。
妇人没有如愿重复所谓夫人的话。
一个男仆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只努力扑腾翅膀的公鸡。
最让兰疏影皱眉的是,公鸡身上还套着一朵艳丽的大红绸花!
这是想让她跟公鸡拜堂???
怪不得那女人要疯。
“少夫人,少爷有急事在身,不在庄内,眼下吉时已到,便请您依从了夫人的话,且委屈一下,把这堂拜了,莫要误了佳期,让亲戚朋友们笑话。”
妇人把红绸塞进她手里,很不客气地对她说。
隔着细珠儿串成的金丝珠帘,兰疏影默默地开了鬼瞳,扫了一圈下来,身体数值最高的竟是堂上那位看似柔弱的中年美妇,对方的数值甚至是第二名的两倍之高。
她也飞快地检查了自己这具身体。
有内息,练过武功。
但只是平平,算是在场宾客们的平均水平。
想到女人最后被剜心的结局,她倒是很想打出去,奈何开局条件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