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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暗自伤神?
陈池叹了口气,松开了沈玲龙的手:“下一次,他再欺负你,气得你脸红脖子粗,那就送走,你说什么,我都把他送走。”
沈玲龙含糊应下,也想好了,等到养到十八岁,她还没能把人憋过来,她也就没办法了,为了孩子未来着想,她也只能按照陈池所说的,送到部队里去受国家管教。
两口子谈好以后,沈玲龙戴好口罩,进了病房。
病房里这会儿也就孟老太太和殷拾两个病人,再加上孟老头在旁边照顾老伴儿。
沈玲龙进去问了一嘴,晓得孟正邦和周自明回去报信去了后,又和孟老头说了两句,在发现孟老太太闭眼休息后,也就跟孟家人讲话了,转过来瞧殷拾。
殷拾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不由得拉了拉病床上的被子,想要盖住自己的脸。
沈玲龙问:“还去左三巷吗?”
殷拾反驳了一句:“这又不是去了左三巷才染上的。”
“我是在问你,还去不去,”沈玲龙瞪了他一眼,“还干不干你说的流氓混混。”
殷拾可记得昨天陈池说过的话,他很确定,敢说去,那怕是转眼就被送部队了,沈玲龙不会理他了。
他沉默了下来,许久不作声。
这会儿也没别人,旁边的孟老头和孟老太太还因为要休息,将拉帘拉了起来,和他们这边隔开了。
沈玲龙也好声好气的跟殷拾说话:“你小时候在类似于左三巷地方长大,我知道你很想保护像你小时候被欺负的那种人——”
殷拾自尊心作祟,当即反驳:“我没那么想,你别胡说。”
沈玲龙不搭理他的反驳,继续说:“但你有没有想过一句话,无规矩不成方圆,你这个收的少,那个收的多,长期以久,你觉得没有人会反抗?”
“我以前就没见有人反抗过。”殷拾立马纠正道,他用事实说话。
沈玲龙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叫时代不同吗?那个时候,到处都乱,没有谁分出精力来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你觉得以后也不会有人管吗?”
她没有用长辈的权威,直接说不许你这么做,不许你那么做。
而是跟他分析做这一行,要经受什么,会遇上什么,有什么样的风险,和坏处。
沈玲龙说:“好,我们退一万步说,以后没有人管左三巷,任由它烂下去,可你觉得,狗急了不会跳墙?你收多钱的那些人,见你收别人钱少,不满,愤懑,跟你干起来了呢?这还是你是左三巷当家作主的人。实际上你进左三项混,你能作主吗?你不能,双拳难敌车轮战,你要作主,你得慢慢混上去,混成头儿……混的过程中呢,你更改不了混混头儿定下来的规矩,你同样得跟着他们一起欺压穷苦人,可怜人。等你混出头了,然后再去更改规则,可以让那些可怜人少给点钱,你保护他们的安全,可是阿拾,你觉得你那些小弟们,会愿意吗?会是和你一个想法吗?”
说了一长串,将所有可能都分析了。
殷拾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完全没有考虑那些去。
沈玲龙看他怔愣,便是总结道:“最最重要的,左三巷不会乱下去。”
讲完,沈玲龙拍了拍殷拾的肩膀,笑道:“你自个想想,等到整治治安的时候,混混不会被捉去?当然会了。这样你怎么继续你的行侠仗义呢?如果你真的想,大福那个想法很不错。”
殷拾喃喃自语:“军校吗?”
沈玲龙没回答他,站了起来:“好了,你自个一个人在这儿行不行?我得回去做饭了,等会儿中午过来给你送饭?”
殷拾没作声,沈玲龙也没强逼着人表态,起身跟孟老头那边说了声后,也走了。
出去的时候,陈池就等在外面,也不知道刚才给殷拾说的话,他听见没有。
沈玲龙不在意,她冲陈池笑了笑:“回家吗?”
陈池握住了她的手:“回家。”
——
这来势汹汹的传染性疾病被稳住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陈池也去上班了,沈玲龙本来打算让温月帮忙,给大福几个不打算考高考的找个学校,送进去读书。
没想,带着小福去见邓老先生的时候,恰巧碰见了一所中学的校长在那儿做客。
在邓老先生的帮忙下,家里几个要读书的孩子,全去学校了。
殷拾自打从医院出来以后,也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如何,竟和陈池一起用功读书了。去学校的时候,他还蛮积极的,都不迟到早退了。
沈玲龙见了,那是松了口气。
看来,好好讲,也是听的。
至于那几个大孩子,沈玲龙他们把户口转过来以后,都是能够在这边考试了。
不用跑来跑去,沈玲龙也就放心了不少。
唯独要忧心的是刘繁了。
“你户口在平城呢,在这边,我也给你转不好啊!”沈玲龙有气无力。
刘繁无所谓道,“不是还没到考试的时候吗?等要考试了,我再过去。”
沈玲龙无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加上说这事儿的时候,她也忙,根本没功夫管这些准备考高考的孩子。
好不容易抽出时间了,刘繁几个故意躲着她,大早上就跑出去了。
沈玲龙好笑,但也没在意,她收拾收拾,准备按照地址去康柔家里去。
这一个多月以来,沈玲龙刚开始是因为怕带了病气去给康柔儿子,后来是曲昆不停的给她找事儿,一直没抽出时间去。
今天恰巧温月叔父生日,带着孩子去她叔父家贺寿去了,她也有闲时。
打扮的时髦好看,领着一些见面礼,沈玲龙按照地址找到了康柔的住址。
距离她家还有点远,沈玲龙做了趟电车。
到康柔说的那个地址时,都用了个把小时,她想着康柔既然在医院做事儿,怎么不住近一点,这么远每天上下班也艰难啊!
她边不着边际的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边敲响了这个小院的木门。
很快,她听见了楚相湘的声音:“谁啊?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