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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猪。”王爷神情落寞地看着我。“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
“王爷……”我有些不知所措,刚才是因为跟狗皇帝吵架,一时情急,顺口把他扯了进来,没想到竟让他听到这么过份的话。“王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王爷看着我,眼中的哀伤落寞愈稠,眼圈也渐渐地红了。“我宁愿你是故意的……猪猪,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以前我们在暴室的时候,在那样艰难困顿的情况下,都可以将手紧紧地拉在一起,现在,明明可以好好地在一起了,为什么却反而不行了?”
“王爷,我……”面对他的责问,我无言以对。是啊,为什么,为什么一切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也很想知道。王爷对我这么好,在我还是一只懒猪,被所有人嫌弃的时候,是王爷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在我犯下大错被关到牢里去的时候,是王爷不顾一切地陪在我身边,而我却为了一个对我冷漠无情的人要弃他而去。
“我不会再强求你了,这个,也不需要了。”王爷从怀里掏出了那对不倒翁,一左一右地置于两手掌心,轻轻地摇摆了一下,忽然“呼啦”一声,火苗疾速地窜了起来。那红艳艳燃烧的大火,刺得我的双眼有些发花,隐约中仿佛看到了当初王爷兴冲冲地拿着不倒翁娃娃过来,献宝似地教我怎么玩。王爷,是唯一一个,自始自终都没有嫌弃过我是猪的人啊!
或许,也正是如此,我才无法勉强地跟他在一起。长痛不如短痛,这下,王爷应该对我彻底失望了吧,他会讨厌我,恨我,然后把我狠狠地忘掉……忘掉就好了,总比勉强在一起、同床异梦的那种一辈子的相互折磨,好多了。
“王爷……”抬起头,眼前已经没有了王爷的踪迹。“王爷!”我下意识地追了出去,却在巷口缓缓地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着残留在地面上的两团焦黑,眼中有些湿润。永别了,我与王爷那段已经事过境迁的过往。
“朱先生,麻烦你送这位姑娘回陌夜陛下那里。”
狗皇帝的声音,冷冷地将我的神智拉回到这条阴暗的小巷,一字一句如刀子般毫不留情地刺在我的心里。事到如今,王爷都已经说不再强求了,他竟然还要把我当成礼物一样地,送到王爷那里。我回过头,冷冷地质问:“你什么意思?”
狗皇帝侧过身,不再看我:“凌皓不会真的生你气,你过去,哄他一下,就好了。”
“好……啊。”我抑制不住地冷笑。“你看着我,跟我说一声‘你讨厌我,就像讨厌凤天娇一样’,我就去。”
“我……”
“怎么,说不出口吗?对于从来不讲情面的陛下来说,说这样一句话,应该并不是什么难事吧?”我看着他侧对着我的身影冷笑。
“珠珠,你不要逼我!”狗皇帝终于回身了,虽然脸色冷冽如故,但泛红的双眼,还是隐约透露了某些潜藏的情愫。他压低声线,像是在极力地控制着澎湃的情绪:“我也是为了你们好……”
“那是你觉得!”大声打断他的话,抬起目光径直望入他的眼底。“还记得吗,那天从凤天娇那里逃出来,某个人抱着我,说我是解救他一生的人,说他就要喜欢……”
“没有!我没有!”狗皇帝像被踩到痛脚了似乎,连忙慌乱地打断我的话,急声否认。“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说啊?”
“珠珠!”他被我逼迫得大声喝斥我的名字。
挥退要过来按住我的人,挣扎着,毫不畏惧地看向他:“你说啊,你只要把那句话说一遍,我马上就走!去王爷那!”
狗皇帝瞪视着我,我不依不饶地前进着:“说啊?”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今天,他不给我个交待,我绝不罢休!
“你……你给我走!我讨厌你这样的女人!”
虽然已经预料到他会说,但是当他真的这样说出来的时候,泪水还是抑制不住房地簌然而下,顺着两侧的脸颊,划下了一道冰凉的泪痕。扬着下巴看着他苍白冰冷的脸庞,牵动僵硬的唇角笑了笑:“我听到了,也记住了,也请你记住这句话,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狠狠地摞下一句话,转身纵身飞奔。
哭着跑过一条条大街小巷,穿过重重的人群,终于到了一处没有人烟的旷野,伏身趴到河边的大石块上,放声大哭起来。没哭几声,身后就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喂,老大,哭啥啊,不会是赚的钱被偷了吧?”
是渣蛇的声音,不作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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