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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属下刚才仔细看了一下。”
“这些兔子比之前属下给您看的那些更可怕,”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并且其中有一只,非公非母,是母兔,又是公兔。”
“骇人听闻。”
魏行之皱眉,不理解陶砚的意思,“何为既是母兔,又是公兔?”一只兔子怎么会又是公的又是母的呢?
陶砚只好请他亲自看,然后魏行之就险些吐了出来,咬牙切齿道:“不可饶恕,我马上去禀告知县大人。陶砚,你去把衙门里剩下的捕快都喊出来。等大人令下,马上就把他们统统都抓起来!”
陶砚抱拳,“是,大人。”
……
柳家三房
张氏在屋内焦急地等待着,待看到柳树桩进门之后她马上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了?王大夫这回给了多少颗药?”
柳树桩掏出两个瓶子,“二十五颗。”
张氏失落,“怎么才二十五颗?许多妇人都来问呢,有的还是从郡城来的,一开口就是三五颗,一个月只有那么一丁点,塞牙缝都不够。”
“王大夫有没有说药方卖不卖啊?”
柳树桩摇头,“不肯卖,不过他说他找到了药材,以后能够做出更多的药丸子,估计一个月能有五十颗吧。五十颗,我想着如果能有五十颗,那我们就到郡城去卖。春生今年还是没有考中秀才,他说他岳父已经教不了他什么了。”
“那干脆我们一家都搬到郡城去,给他再找一个夫子。”
张氏喜出望外,“当家的,我们真的要到郡城去啊?那岂不是比二房都出息,当家的你可真能干!”
柳树桩得意地笑了起来。
“对了,栓子怎么样了?我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听到他在哭,他怎么这么爱哭?黄氏是怎么照顾的?我记得春生小的时候不这样啊。”
张氏也不明白,“哎,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
“早上你出门之后不久,他还发起热来,喂了药刚刚睡下。”她站了起来,“我过去看看,当家的,我们搬到郡城之后,得找个好大夫……”
“栓子——”
黄氏这突如其来的凄厉大喊险些把张氏吓得跌倒在地,她扶住门槛,惊慌地问道:“怎么了这是,黄氏这是怎么了?”
她不知道,刚刚回来的柳树桩就更不知道了。
他跟着走了出来,神情凝重。
正当他们两个想要过去看看的时候,一个丫鬟跌跌撞撞地从柳春生和黄氏住的那屋子跑了出来,惊慌失措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大少爷,大少爷没气了!”
柳树桩和张氏大惊,张氏更是冲出去抓着她问道:“什么叫做大少爷没气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刚刚他不正睡下吗?”
那丫鬟瞪大了眼睛,“死了,大少爷死了……”
张氏眼前一黑,慌忙地推开这个丫鬟,就往儿子那屋冲去。而在她的身后,柳树桩、柳大河和李氏也紧张地跟了上去。
屋子里,黄氏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栓子,栓子……”
“我的儿啊——”
张氏慌慌张张地进来,看到黄氏抱着孩子在哭,于是她犹豫了一下,小心地用手探在孙子的鼻子下方,然后手指颤抖起来……
“栓子怎么死了?!”
她抓着黄氏的肩膀摇晃,“你是怎么养孩子的,我的乖孙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会突然就死了?!你这个丧门星,生不出健康的孩子来,现在还把我的孙子养死了,你赔我孙子,你赔我孙子——”
栓子真的死了……
跟在张氏身后进来的三人觉得眼前一黑,李氏不敢置信地也扑上去探曾孙的鼻息,然后老泪纵横。
“栓子啊——”
“你怎么就走了,天老爷啊,你把我这个老婆子一起带走吧……”
“我的栓子啊……”
柳家这几个人,一个个的,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等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死去的柳家三房长孙栓子被他娘紧紧地抱着,而周围坐着的柳大河、李氏、柳树桩、张氏以及柳春生几黄氏或难过、或痛苦、或不敢置信、或麻木……
特地买来照顾孩子的丫鬟跪在地上,吓得不行。
“刚,刚刚,大少爷睡着了。”
“大奶奶在旁边做针线,我给,给他扇扇子,然,然后,我扇着扇着,就看到他一动不动了。脸也白白的,我觉得不对,就,就摸了一下。”
“真的!”
“就摸了一下,然后,然后发现他没气了,身子都冷了。喊了大奶奶,大奶奶也去摸了一下,没,没气了……”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