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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子，你之前不都是装的吗？为了迷惑长青……”四境影蛛继续问道。
“我也是刚刚看到这个层面，之前是不是装的，已经没有意义了。”
夜幽神情逐渐平静，她的眸光清澈起来，不怒不喜，再无茫然，有的，只是一丝丝的不甘。
她不能接受，当代之中有能让她真正仰望的存在。
“什么层面？”四境影蛛问道。
“身为猎手，你我都清楚，越是强大的妖族便越是善于蛰伏。妖界风头正盛的强者，其实只是明面上想让其他三界看到的。”
“那些蛰伏起来的妖族强者，即便是暗夜妖盟，对他们的了解也不多。”
“长青的不败之地，从来都不是妖界是否会因他的死，而成为仙界、魔界攻打过来的旗帜。”
四境影蛛不解道：“那还能是什么？四界和平条约，不就是因此而签订的吗？”
“可以是，但不完全是。你以为，凭借紫澜妖帝他们几位，便能代表整个妖界？”夜幽反问之后，略有庆幸：“还好，我看到了。”
紧接着，夜幽继续解释：“长青的不败之地，是因为他是一枚棋子，而握住这枚棋子的，不只是仙界、魔界，还有我们妖界。”
“长青的强大之处，在于他让自己成为了这枚至关重要的棋子。”
“对于眼下的局势而言，这是妖界那些蛰伏的真正强者们，试探照神山的棋子。”
再次提及照神山，四境影蛛的思绪也是豁然开朗。
他脑子里的一团毛线，竟然出奇的全部捋顺了。
他看向长青的眼神，充满了惧怕。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名人族仙将，可以是如此的复杂。
“面对一切的这一天，来了。”
夜幽缓缓说道：“妖帝们当然会知道照神山有问题，或许是各有顾虑，或许怕打草惊蛇。不管是因为什么，如今已经不能观望了。”
“而我们暗夜妖盟要做的，就是停止一切行动。待风平浪静后，与各方心照不宣的按照新的规则秩序，继续前行。”
“不管是哪一方获胜。”
夜幽说完，四境影蛛脚下一个趔趄，他发现自己好像身处一片无尽的泥沼之中，这泥沼随时会将他吞没。
越挣扎，便下沉越快。
长青伸手摩挲着下巴，抿了抿嘴唇。
苏狱挠了挠半边头颅上凌乱的发丝，也在沉思着。
“或许你们都没有想到这些，但这也不重要，因为你们迟早会想到，并且顺势而为。”夜幽发现自己看到了更高的层面后，整个心灵进入到了一个很奇妙的状态。
冥冥之中，好像自有定数一般，她好似看到了这种定数。
这是超脱了寻常心机城府的范畴。
她似乎更明白了长青为何会这么强大。
夜幽看了看苏狱，又看向长青，问道：“这一天因你而提前到来，只不过，你，准备好了吗？”
长青没有立即回答。
殄鼠扒着木屋前的栏杆，好奇的往外望着，她根本就不需要思考，她知道，她很快就能听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