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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滔不绝的斩下,横冲直撞,沿途碾碎了一切,如长虹贯日,一发而不可收拾,但那一行人就像磐石一样,哪怕此刻已然遍体鳞伤,仍不后退丝毫。
“神魔盖世!”在这一刻,忘白终于爆发了,身上九道魔性的光辉浮现,若是以肉眼看去,就会发现其妖异到了极致,但以神念感受,则是神圣的气息,诡异到了极致,这也是神魔体的可怕之处,神魔一体。
这一刻,忘白的力量攀登到了极致,手臂之上青筋一根根仿佛虬龙般蠕动,风云界精气凝聚而来,满身的骨刺疯狂的长出,洁白的盔甲与其身躯凝结一致,苍茫宇宙都为之失色。
每一剑斩下,风云界都发出巨震,若不是暗中有巨头级人物配合天业学院布下禁制,此刻风云界早已经化为宇宙之中的一撮黄土。
而且,这般力量仿佛触动了什么,虚空出现了丝丝裂纹,恐怖如潮的气息一缕缕、一丝丝锁定了他,仿佛择人而噬的凶兽,但是一切气息都在其眉心皮肤浮现的一道诡异符文之下退去。
忘白携天地之威而来,剑气斩了过去,那一行人在轰然之声中急速后退,但一切只是开始,他举手投足,仿佛能将这天都捅出一个窟窿来,真正的神威盖世,杀的一行人苦不堪言,连连后退出万里之外。
剑气一止,一行人狼狈不堪,大口咳血,更有几人手臂无力,身躯瘫软在地,仿佛站不起来一般,体内所有骨骼竟都被忘白震碎。
地面一片狼藉,千米深的沟壑宛若天成,忘白手中之剑在滴血,这是他的战斗方式,这是一场杀戮,一面倒的杀戮,举起了手中之剑,气势不断攀升,剑身再次血流如注,一剑斩下。
直到此刻,忘白之强才被世人所知,而不是局限于当世的区区几人,当他的过往被好事者挖掘而出,才知道他的一生多么富有传奇色彩,足以谱写史诗。
“够了!忘白,风云界是我天业所创,容不得你放肆。”天残携一男一女而来,声音如雷鸣般响起。
“孔陇。。孔陇师兄?天业第一届弟子中最出色之人,当年远走他乡,进入宇宙深处,我们都以为他死了,想不到他居然走到了这个地步!”有人惊呼,这是一个谜一样的男子,他不仅天资卓绝,气量更是盖世无双,为了追求境界,远走诸天万域。
一语惊醒梦中人,放逐的老一辈几乎都为之侧目,看向这个当年如天一般压在他们头顶之人,此人英姿卓绝,俊逸的脸庞没有刻下丝毫岁月痕迹,白皙的足以令女子嫉妒面容浮现一抹阴冷笑容。
“二哥!”箭羿一行人见到来人,顿时如打了鸡血一般,唯有公孙逸龙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目光扫视而过,带着淡淡的笑意,在看向公孙逸龙之时露出一抹特别的笑容,而后方才注视向忘白,面上浮现不喜。
“忘白,天业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今天就让你明白在这里放肆需要付出的代价!”天残咬牙切齿,看向身侧的男子,心中底气不由得高涨起来。
踏出一步,孔陇彬彬有礼的走向忘白,声音让人如沐春风:“我十三弟哪里得罪与你,你为何下如此重手?”
忘白看着这一幕微微皱眉,眼前男子始终给他一种危机感,好像他的体内蛰伏着某种凶兽,不过当听见男子话语之后,忘白脸上立马就出现了一抹玩味的笑容;风云界发生如此大事,巴别塔几乎震动了一片星域,你竟会不知?既然你装傻,那么就玩玩。
随手抹去剑上的血迹,露出紫色的剑身,忘白风轻云淡的把玩着,将孔陇一行人当做了空气,直至天残就要爆发之时,慵懒的声音才不急不缓的传来:“我家侄子被狗咬了,我这个做叔叔的总要炖锅狗肉给他补补,你说对吧?”
“你侄子被狗咬了?”孔陇眼中几欲喷出火来,忘白这番话语等若指桑骂槐,但此刻话已出口,以他孔陇的身份还不至于当面做那反复小人。
眼中闪过冷芒,孔陇白皙的面孔血色退去,强自压下怒火,带着森冷的笑容开口:“你说你侄儿被狗咬了,你找我兄弟的麻烦作甚?莫非欺负我兄弟无人?”
“可那狗儿却是与你兄弟一道而来。”
“荒谬,你说一道便是一道,可有人看见?谁看见了?”说翻脸就翻脸,孔陇毫不含糊,面容狠戾的扫过众人,所有人在他目光之下默不作声,就算有人面上浮现不喜却也没有多言,甚至有人在他目光下退出几步,露出献媚的笑容。
“哈哈,果然不要脸!”忘白丝毫不在意孔陇颠倒是非,自他出现那一刻就注定这一战不可避免。
忘白此人浑身是胆,不惧任何人,手中阔剑握紧,元力瞬间游遍全身,仿佛苏醒的洪水猛兽,恐怖的气势席卷而出,冷漠开口:“打了条疯狗,却引出群癞皮狗。”
“忘白,你好胆,打我兄弟辱我声誉,我与你誓不罢休。”孔陇悲愤开口,神情仿佛受到了莫大屈辱,若不知情定然将忘白想象成十恶不赦之徒。
不过忘白本就是不是什么好人,见到这一幕,脸上除了不屑还是不屑,这一幕等若在打孔陇的脸,而且还是打了以后踩上两脚的那种。
望见这一幕,哪怕孔陇脸皮再厚也不自禁的怒上心头,呛的一声寒光乍现,一条银蛟游走在其身侧,面带悲苦:“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欺我兄弟,如我声誉,今天唯有你忘白的血来洗刷你对我的侮辱,不是我孔陇要挑起事端,而是你忘白欺人太甚。”
“寒剑漓!”远处,原本默然看着场中事态发展的南怔蓦然惊起,气势冲霄,一步跨入天际,欲夺孔陇手中之剑。
然而孔陇虽是反复小人,但又岂是泛泛之辈,剑光闪过,斩向南怔,南怔也知道寒剑漓的可怕之处,身躯如弓般弯起,猛然绷直,竟在空中躲过了那一道剑光,而后看向剑光所过之地,虚空都为之冰雕。
“我师妹的佩剑怎么到了你手里?”
“她的主人送给了我,自然到了我手里。”孔陇轻轻擦拭剑身,寒剑哀鸣,凉意更甚,仿佛将人心都一并冻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