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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子钰则靠在凳子上闭目养神,这几天累得他够呛,今天又遇到这种事,已经是身心疲惫了。
南宫越抄着手靠在墙上,心里思忖着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去探查一下上官云曦的办公室,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茅厕在哪个方向?”
旁边的医女红着脸为他指了一个方向。
南宫越还冲那医女笑了一下:“谢谢。”
那医女的脸更红了。
孔佩武目送南宫越离开,忽然发现自家弟弟一直盯着欧阳雪落看,便用手抵了一下。
“干嘛一直盯着人家姑娘看?”
孔佩贤是孔家最小的儿子,原先也是想同两位哥哥一样投身军营的,无奈全家人都不同意。
理由是,孔家所有男儿都投身战场,一旦出事,孔家很容易绝后,而且他们长年待在军营,家里不能没有年轻男人在看顾。
所以,孔佩贤就听从家长的安排,从太学府毕业后,留校任教,是太学府里最年轻的先生。
后来因为讲课讲得太好了,又被派到全国各地的宗学去讲课,所以也是常年不在京城。
见过他的人很少,包括欧阳雪落。
“你是,小雪?”孔佩贤也是看了很久,才决定出声的。
欧阳雪落惊诧回头,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了,特别是上官云曦的小狼崽也叫这个名字,她已经下令不许别人这样喊她了。
“你……”
欧阳雪落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孔家老大老二都遗传了孔相国的刚直板正,只有老三遗传了孔夫人的美貌。
眉清目秀,斯文俊逸,一举一动都洋溢着浓郁的书卷气,但也不是那种柔弱的书呆子,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
孔佩贤站起来,伸手做了一个拉着绳子敲钟的动作:“是我,想起来了吗?”
欧阳雪落茫然了一阵,总觉得这场景很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来。
“八年前,在相国寺……”他又连续敲了几下。
欧阳雪落眼睛猛的睁大:“哦,我想起来了,你该不会……”
“不对啊,你怎么有头发?你不是和尚吗?”
欧阳雪落小时候在相国寺住过一段时间,寺庙里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和尚,他负责敲晨钟,小孩子嘛,年纪小,又贪玩。
无聊的时候总会去逗那个小和尚,那时候的小和尚高冷得不行,人小老成,无论怎么逗他都不说话。
逼得急了,就双手合十来一句:“施主请自重。”
七八岁的孩子懂得鬼的自重,欧阳雪落小时候又特别调皮,没少捉弄他。
有一次还害他掉进池塘里,显些被淹死。
只不过,那时候的光头小和尚,为何变成了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书生?
真是见了鬼了!
“我小时候寄住在相国寺,并没有剃度出家。”
孔佩贤笑了笑,时间过得真快啊,当年的假小子已经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虽然变化挺大的,但还是还能依稀辩认出当初的样子,特别是她的脾气,一点儿也没改。
还是那么耿直爽快,一点也不扭捏。
“哦,原来你寄住在那里啊!为什么啊?好好的,你家里人不要你了?”
“不是,小时候算命的说我命中有一劫,要寄住在寺庙里才能平安渡过……”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