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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次地询问自己。
如果当初，他能早一点把夏小乔带走，早一点让她远离夏依依，而不是去顾虑这顾虑那的。
那么会不会，夏小乔根本就不会遇上薄言霆。
也不会发生之后一系列的事情。
事情的根源似乎都出在他身上。
是他一个人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可以搞定所有的事情。
却不知道事情的发展永远不可能听命于任何一个人的掌控。
等他发现不好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哪怕他竭力想把跑偏了的轨道带回原位，但是两条平行线一旦相交，就只会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他现在在做的，除了对夏小乔的爱，还有他心里一直以来对夏小乔的愧疚。
因为沈良夜觉得都是自己才造成了夏小乔今天这样的局面。
只是这份愧疚，他从不曾宣之于口。
一方面是觉得说出来并没有什么意义，一切还是应该用行动表示。
另一方面，他怕。
怕夏小乔一旦也明白过来事情的根源在他，会讨厌他、恨他。
沈良夜不敢冒这样的险。
无论如何，他不想被夏小乔所排斥。
当年夏小乔和薄言霆在一起时，在医院走廊上说的那段话，哪怕是他现在想起来，也锥心刺骨地痛！
他不想再尝一次那样的滋味了。
夏小乔定定地看了沈良夜许久，而后弯起了唇，微微一笑，“你们也要对我放心才对，我现在可不是当初那个畏首畏尾的夏小乔了。”
沈良夜微微一呆，随即释然，颔首，“你说得对！”
当初夏小乔本来就不是那种委曲求全性格的人，她向来是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是当时为了夏雨辰，她收起了她所有的棱角，硬生生把自己缩得渺小得不能再渺小，不去跟任何人起冲突，在夏家寄人篱下，逆来顺受。
可是。
现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