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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远道而来的客队和气的踢出一个互交白卷的平局后,国家队当晚就在长沙宣布解散,某些已经预订了夜间航班的球员马上就收拾起行装,匆匆离开了国家队下榻的五星级大酒店,赶回各自的俱乐部去报到,一些归期不得不定在明后天的球员纷纷换上便装,三个一伙,五个一群,呼棚唤友地蜂拥着去享受这难得的一个清闲的夜晚。教练们也不会紧绷着一张脸死盯着走廊和电梯,就像防贼一样,既警惕着无孔不入的记者溜进来,也警惕着那些不自觉的球员溜出去,现在他们也能放松那根紧了许多太的神经,在酒店装潢清雅的茶室里喝上一杯香茶或者一杯黑糊糊的咖啡,吞云吐雾的享受这难得的清闲。酒店专为国家队增派的保安也不像前几日那样尽职,他们一面和楼层服务员说者三不挂五的闲话,一面任由记者们像苍蝇一样在各个房间里窜进窜出。
很快就有记者找到胳膊支在服务台上和保安有说有笑的服务员,询问国家队二十四号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那个服务员瞪着不大的眼睛迷瞪了好半天,也没弄清楚记者到底在找谁。在她眼里,符合记者描述的球员有好几个,她唯一记得的家伙,就是那个长相很像一位香港影视歌三栖天王的球员,但他可不是平头,而是一头很帅气的带点弯曲的卷发。
“这是段晓峰,不是我说的那个欧阳东。”不得要领的记者只好再转回身来问保安。
在一支好烟的逢迎下,那位保安不耐烦的告诉记者,他要找的人已经离开了酒店,他刚才隐约看见他挎着一个黑色大行囊进了电梯。
“你确定你没有弄错?”记者惊诧的说道。这怎么可能哩,今天晚上没有去省城的航班啊!
保安撇撇嘴:“信不信由你。”他继续和脸上有几颗雀斑的女同乡攀交情。看样子,他已经不想理会这个不识趣的记者了。
失望且不甘心的记者又问道:“你会不会把人给搞混淆了?”
保安从服务台上扯过一份报纸,指着一张照片说道:“是这个人吧?.........他十分钟前就走了。他好象是第一个离开的。”
“他去哪儿了?”心急的记者问了一句很没水平的话。
这个问题换来保安的一个白眼。真是希奇哩,他怎么好去问客人要去哪里?
满肚子疑惑和遗憾的记者登时愁容满面。哎!可惜错过了欧阳东,这家伙才是眼下最吸引球迷和读者的焦点人物啊......他只好再去找那些还没来得及离开的球员,希望能从他们挖到点说的过去的素材。
直到在一家名气挺大的歌城包间里和两个球员联络感情,他依然没想明白一件事。在这没有航班去省城的半夜,欧阳东离开酒店到底是为什么,他又能去哪里?
......
欧阳东哪里也没去,在离开国家队下榻酒店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家四星级宾馆,他在那里写了个房间。他现在正半躺半坐在床上,盯着床头柜上的电话机发呆,想着是不是再给叶强打个电话,看看事情有没有新的转机。床头柜上还摆着他的手表和手机,手机依然没开机。三天来,他对那些刨根问底的电话实在是厌恶透了,偏偏他还不能当面对这些电话发火,最后只好干脆关了手机图个清净。而他这么快的离开那家酒店,也是因为这个——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接受什么采访,他甚至就不想和别人说话。就想一个人清清净净的呆着,哪怕什么都不想也行。
但是他能什么都不想吗?
回莆阳的事已经没法更改了。虽然王兴泰希望能留下他,但是他要是留下了,已然被展望摘牌的杨晋泉怎么办?杨晋泉和他的位置有重叠,重庆展望也没奢侈到在同一位置上囤积两名国脚的地步。和俱乐部撕破脸皮才成功转会的杨晋泉也不可能再回四川天府,假如展望不要他,他说不定回把这事闹到足协,闹上媒体,那时所有参与这事的人都会吃不了兜着走——这件事中的暗箱操作过程没一样能摊摆到阳光下,那时展望就只能等着被足协重罚,说不定还会惹上更多更大的麻烦。再说人事变动很大的展望高层坚决反对留下欧阳东,王兴泰一个人孤掌难鸣,也没办法和大多数人唱对台戏。何况莆阳陶然已经接受了重庆展望为欧阳东开出的转会废。叶强前天便陪着方赞昊去到重庆,在转会合同书上签了字......
虽然他还没在陶然提供的雇佣合同上签字,但实际上他已经是莆阳陶然的签约球员了。
他悲伤的意识到,他的联赛冠军梦真的会成为一个梦......
他痛苦的叹了口气。当初他绝对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假如他能预知这一切,他不会态度那么强硬彻底的要求转会,留在展望这个能放弃联赛冠军的甲A强队里,肯定比去陶然这样的弱队好,至少在重庆能多得到一些媒体的关注,也能让自己艰难的国家队之旅变的乐观一些。
一想到国家队,他的心都被揪紧了。就在刚刚过去的那场比赛里,他下半时上场后的表现就像一个梦游的人一般浑浑噩噩,虽然主教练还没有对他说什么难听话,但是比赛结束时主教练瞥向自己的目光里既没有亲切也没有轻蔑,更没有疼爱和恼怒,在主教练的眼里,他就像块透明玻璃一样......这大概预示着他的未来吧,等到下次国家队集中时,即便他还能出现在大名单中,大概也不会坐在替补席上。再联想到他马上就要去一支在甲B里也多少竞争力的的升班马俱乐部,他在国家队的前景肯定是一片暗淡。
他不禁又想到莆阳陶然。是的,那里是他足球生涯的真正起点。直到今天他能清晰的回忆起他参加第一场甲B联赛,清楚的回忆起他第一次进球时体育场里那惊天动地的喝彩,那些热情的球迷们为了能得到他的签名,甚至把他堵在饭店洗手间的门口,在一次与球迷的见面会上,还曾有一个爽朗的年轻女球迷,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搂着他,在他脸上使劲的啃了一口......在莆阳的第一年是他这辈子最无忧无虑的日子,而在第二年的国家队之行为他打开了一个他做梦也没见过的崭新世界——为了国家的荣誉去踢球!祖国的荣誉......在他年轻的生命中,如此神奇而崇高的概念还是第一次如此鲜活的出现在他面前。他渴望这份荣耀的光环能更加持久的笼罩着他,也期待着自己能像那些时常为人们提及的运动员那样广为人知,更希望能真正的为祖国这个神圣的母亲做点自己能做的事。所以,他在哪个赛季结束后选择了离开,离开了陶然,离开了莆阳,也离开了省城,去了重庆......
他承认,自己的甲A旅途并不顺利,他也知道,自己的国家队梦想不可能平坦,但是他总是在安慰自己。总有一天他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只要他努力的去做,他的梦总能成为现实。实际上他也是这么做的,只差那么一点点重庆展望就能捧起联赛冠军的奖杯,只差那么一点点世界的舞台上就能飘扬起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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