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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陪慕容音按约定的时间走进那处赌场的时候,慕容音的哥哥慕容石就坐在里面的椅子上,优哉游哉地喝着啤酒,哪像是一个被绑架的人该有的表情。
慕容石的周围坐着十个人左右,高矮肥瘦各有特色。他们在边喝酒、边吃花生、边吹荤荤的笑话,看见楚江他们来了,齐刷刷把一双双发亮的眼睛盯着慕容音的美腿上,脸上都涌现出荡漾的笑容。
“大哥,看来这个慕容石没有撒谎,他妹妹的确是大美人一个,只要今晚从了咱几个哥们,值得那个数。”一个独眼的光着臂膀的汉子对着一个黑瘦中年人说道,说完他们几个都笑了起来,邪邪的笑声充盈在这间木墙铁皮屋顶的房子里。
“嗯,的确不错,人比她哥哥手机上的照片漂亮多了,尤其是这双美腿,老子看上一眼,下面就有感觉了,等会大哥我先上。”黑瘦中年人直勾勾看着慕容音,那样子猥琐至极,似乎已经和搞在一起了一样。
在他们的眼中,楚江似乎根本不存在,他们估计楚江是慕容音的男朋友,不过一个外乡人而已,跟着慕容音来到这儿,除了挨打就是挨打。
“哥哥,你?”慕容音也傻了眼了,不解地望着她哥哥。哪有被绑架的人好酒好菜的供着的,与其说慕容石是一个被绑架者不如说是策划慕容音来这儿的同谋者。
“妹子,我的亲妹子啊,你终于来了!”慕容石煽情地叹道,“你再不来,你嫂子今晚就要独守空房了。”
“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音从那帮人的口中也听说了另一层意思,在慕容音心中,哥哥虽然混蛋,但是应该不会混蛋到连妹妹都要出卖的地步吧。
“我来帮你哥解释吧。”独眼汉子慢悠悠走近慕容音,“他今天借了我们二万五的高利贷全部都输光了,于是他就主动推荐你来用身体帮他还债。你也知道,在我们这儿一直存在着这条不成文的规矩,可以偷偷用身体抵消债务。”
“刚开始我们还不同意,漂亮的少妇就值三五百而已,黄花大闺女嘛,最多就值一千八百。于是他就拿出手机把你的照片给我们看了,并且还提出了连我们都意想不到的建议,让我们轮流得到你的身体,这儿是十个人,每人五百吧,就五千了。怎么样,只要你从了我们,连续几个晚上的话,你哥的二万五千的债务就清了,一个下午产生的利息算是送给小妹的小费。”黑瘦中年人也走了过来,接着说了下去,脱掉了上衣,似乎随时准备上弓。
“慕容石,你还是不是人啊!”慕容音听明白后对她哥直呼其名,骂了起来,这次幸亏叫上楚哥同来,不然这辈子也许就要毁在自己亲哥哥手里了。慕容音羞愤难当,老天爷怎么安排了这样一个混蛋做了自己的哥哥!
慕容音是个大学毕业的,学的是音乐专业的。别说歌唱得如何,起码她自从她受到了比较高等的教育后,就对农村的某些恶习一直深痛恶绝。譬如说乡村的赌博之风,还有某个少妇或大妈偷偷用身体抵消赌债等恶习。
楚江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本来他只是双手抱肩,满不在乎地看着这群人的,反正解决这次绑架事件起码有两条途径,一是帮慕容石还钱,不就是二万多块吗。一是强行把慕容音的哥哥带走。
大不了就是继续打伤几个人,然后跟这个派出所所长稍微解释一下就可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慕容音妹子,我们走吧,不要管这个混球了,说句有人性的话,你哥哥简直不是人。”楚江也气愤起来了,他在不少国家都混过,也跟不少杀人的魔王混过,但是今天算是第一次领略了农村的特色人物。
慕容大明吧,比起古代的枭雄,都是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角色,很自然地把自己堂弟骑车撞人的事情解释为是被撞者的错,并且还有向被撞者索赔。
慕容石吧,一个泯灭了人性的农村二流子,为了二万五千块的赌债,连妹妹也可以出卖。照这个推理,他老婆也应该被拉住抵债过,只是价格太低了,二万五千块也许要被上上千次,或被上上万次。于是他才想起远在海市的妹妹,并且想出了几天可以搞定的方法,可谓心思缜密,运筹帷幄。
也许在慕容石和这群以赌博为生的二流子眼中,用身体抵债是天经地义的,是理所当然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在慕容音和楚江的眼中,却是糟蹋人性,丑陋无比的恶习。
楚江牵着慕容音的手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周围的赌鬼和放高利贷者都围了上来,包括慕容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