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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丢了把斧头不要紧,到时候见了河神的面,我相信他会把斧头还咱们家的,这不就是因小失大,我说你小娘们憋屈什么呢!”
樵夫侃侃而谈,似乎现在就已经看到赔偿金斧头亮在自己眼前,瞳仁折射的出熠熠生辉的光。
“对!爹说的那个河神我听大春说过。”牛丫啪的一声将筷子摔在瓷碗上。
“那个陈先生对大春他们可好了,长得俊俏,说话也好听!我长大之后也要嫁个书生!。”
“所以既然是陈先生弟弟说的,那就一定能做到的!”
樵夫这一家子今天过得是难得的温馨与和谐。
......
三天后,樵夫又来道洹河边找陈楚,他又扔下了把斧头,不比上次的铁斧,这次可是他用她老婆的嫁妆换的铜斧头。
不过在樵夫来之前,有另外一个人前来洹河,静心祈祷,在祈祷前,这人冲着河水里扔下去几枚铜钱。
“尊贵的河神大人啊,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能不能告诉我姓沈的樵夫家在哪里,长得有些胖,嘴巴边上围着一圈胡子的那个。”
“我可被他害惨了!”
“我是赌场的荷官,有一个樵夫在赌场里赌输二十两银子,当天下午他就主动找我签字画押,还将住的地方告诉我。”
“说在十月底的时候还我,眼看马上就要到月末了,我就派几个兄弟去找,发现他给的地点是假的!”
“大人你可能会笑话小的为什么不提防点,但这个樵夫我很眼熟,他在我这零零散散也玩了几年,算的上是老客户,赢得场次也挺多,我就没太在意。”
“那天我兄弟来我这玩,见我跟他谈话,也上前去谈,没想到两人还挺合得来!”
“不瞒您说,我的朋友正是那位芃老爷,他人精,但是对朋友心善,当天下午就被那个沈樵夫忽悠了十几两银子。”
“那个樵夫玩大了,把所有钱都赔进去了。”
“这银子对芃老爷来说算是小数,但他对说来说不是小数啊,二十两够我存两年了!这钱我必须得要讨回来!”
陈楚躺在河床中,一边优哉游哉的听着对方说书似的陈述,心中有了计较。
原来之前樵夫心里想的20两是在这里,不过芃老爷的心善他也能从阿奇的身上看到这一点。
估摸着樵夫今天要来,看在银元宝的份上陈楚决定帮赌场主这么一把。
不过一切的时间都要滞后去处理。
陈楚离开河床,露出一颗脑袋。
赌场主正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悲惨事迹时,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
目光对焦在前面,吓了他一大跳,目光趔趄,步子直往后倒退。
“啊!河神大人!”
“咳咳!”陈楚在这个时候完整的抛出水面。
“愚蠢的年轻人,我不是河神,我是河神的哥哥——河人。”
“心诚则灵,你要是想知道那个樵夫的具体位置的话,三天后再过来吧!到时候河神自然会给你答案。”
“好的!”
赌场主说着,连连点头,匆匆忙忙离开了这里。
而后不久,今天的主人公——樵夫也亲临了这块土地。
怀着虔诚的信仰,陈楚再一次出现在樵夫面前。
“大人!”
樵夫这次跪在地上,对着陈楚央求:“我丢了两把斧头,有一把金斧头,一把银斧头,这都是我保命的啊!”
陈楚看着樵夫,清了清嗓门,开口:“咳咳,愚蠢的樵夫啊!你弄丢了斧头?”
“是的啊,大人,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世人都说你心地善良,宽容大量,你一定会为我这件事不平的!”
樵夫说着,似是因为情绪激动开始剧烈的咳嗽,没过多久,两眼老泪纵横,当然是被呛出来的。
“天哪,”陈楚满脸叹息:“我并不是河神,而是河神的哥哥——河人。”
这下轮到樵夫惊了:“你们......为什么长得一样?”
“哦豁,樵夫,我开始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诚心诚意的来找我的弟弟了,因为我们是三胞胎啊!”
“你难道没有听过这安阳县洹河的河神有三个兄弟吗?”
见樵夫无话可接,陈楚道:“说三兄弟没听过,那影流之主你听过吧?”
樵夫以为‘影流之主’就是这三兄弟的代称,连连点头:
“我听过,我听过!这个组合在安阳县人气高,影流之主嘛,很有名的你们!大家都很爱带呢!”樵夫接腔,开始捧哏。
“那你知道奥拉夫吗?也是一个拿斧头的?”
“知道知道!我们老熟人了!”
陈楚:“......”
这真是敢说啊。
“唉,凡人啊,那你既然知道我们,还敢三番五次的来打扰?”
陈楚这一发怒,吓得沈樵夫大气不敢出,连对着他连磕十个响头,磕的脑门直溢血。
“大人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放了小的,别计较小的过错......”
陈楚看着沈樵夫向自己磕头道歉,沉寂约莫有十几分钟,才摆摆手:
“算了,这次就饶了你,至于你说的那把银斧头,我会向我的弟弟告知的,你三天后再来。”
当天晚上,樵夫灰头土脸的回到家。不光是脑门顶的血花子,在到家后不久,两边脸颊上出现了产自自家疯婆娘的抓痕。
“你说的金斧头,银斧头呢!昂?”
“我嫁妆都给你赔进去了我啥都没看到,这嫁妆是备着急用的,你说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
“把山都吃空了,牛丫她哥的老婆都还没找落呢,到时候怎么去跟别人说亲......”
妻子抽抽搭搭的哭着,老泪抹了两行,对着个混蛋丈夫又恨又气,又不敢下狠手。
要是抓破了相,那同床也就不用开灯了。
樵夫找了块布抹了把脸,坐在麻将椅子直拍胸口。
自己对这个婆娘也有些烦了,不懂得体贴,时间长了就在家里喊三喊四,情绪垃圾倒在自己身上就算了,还不能消停。
“我说的就不对吗?牛丫不也说了这河神会履行约定将斧头给我们的,牛丫说的,而且河神的兄弟都承认了。”
“多少不是时间的问题吗!你疯啥呢疯!”
沈樵夫这么一说,妻子镇住了,婆娑泪眼看着他。
就相信他这一次吧。
而在这三天之内,陈楚将两把斧头分别漆上了金色和银色。
陈楚出品,必属精品,这漆是怎么刮都刮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