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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的母亲流血死去。但由于小流氓的父亲官高权大,这事最终不了了之,但那小流氓也被父亲训了一顿不再来骚扰她了。但由于母亲死了,父亲后来又病了,而且病的很重,是血癌,要换骨髓,要上百万才有人愿意卖(不过要是找到个愿意免费捐献的就只用花些手术费就可以了,可现在世上几乎不存在这样的人。),而且换了还不一定能治的好到,于是李冰婕便辍学开了这家小吃店,赚点小钱养活着自己和病重的父亲。从李冰婕零碎的话语中流一和“疤爷”只听出了这么多,看来她是好久没有找到人聊天了,这种家事和这两个陌生人都说了出来。
“他娘了个B的,要是在越南,疤爷我一定帮你毙了那小子!”疤爷听完小姑娘的叙述后气的猛一拍桌子,随即口气又软了下来,“唉,可惜疤爷我没什么钱,不然一定帮你爹把病治好……”
后来疤爷和小姑娘又聊了一会,从中得知了那个小流氓现在正在上高三,家中有车又有宅,住在郊外最豪华的别墅区中。
“我说你小子很没人性,人家姑娘又给你吃又给你穿,还给你钱,你听到人家这么悲惨的遭遇连句安慰的话都不说一句!”疤爷见说了半天都是他和小姑娘在那聊着,而这个叫花子却一言不发,于是伸手就扯起流一的领子。。
“算了,他应该有他的苦衷!”李冰婕伸手拦住“疤爷”。
“唉,这都有人护着,真不知道这叫花子走了什么运……”“疤爷”见小姑娘拦住自己,也只好放手感慨着。
而这时的流一正静静的闭上眼睛,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喃喃道:“汤面之恩,汤面之恩……两碗汤面……半夜杀一人,谁人能留我……如今我来到了异乡他地,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呢?”
流一随即起身告辞,将李冰婕送的那套衣服和鞋子放在桌子上和她说过几天在来取。而小姑娘似乎有些不舍,一直将流一送到门外。
出门的时候正好有一辆黄色的东风富康车开来,路边有个脏水洼,那小车也不避让直接开了过去,溅了流一半身脏水。紧接着富康车的司机在不远处一踩刹车停下,一个打扮的仿佛山寨版熊猫一样的非主流女孩挽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老头下车而去。离开的时候那女孩还对流一和李冰婕很不礼貌地打量了几眼,嘴里不干不净的说道:“一朵臭鲜花插在一颗烂牛粪。”说完女孩便拉着老头钻进了一家旅馆里。
待到天快亮之时,流一把人头再次扔回别墅,然后又回到了小吃店洗了个澡换上了小姑娘给的那套衣服。而李冰婕自然是把老爹送回了医院,然后做上了一顿香喷喷的饭菜等着流一的归来……
说到流一洗了澡,就不得仔细的说下:由于流一开始落难一直都是做乞丐,而在现在这个社会上哪去找河水,就是找到了也有人管理要交了钱才能下河游泳,所以流一已经大半年没洗澡了。而现在乍一洗澡,身上的脏灰居然连同皮肤一起被洗掉了,之后就露出大片大片的血肉。等流一洗完澡后,身上就像受伤后一样长出疤,变成了伤疤人,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被谁揍了呢。之后的一些天里,流一又洗澡,结果伤疤和会又不断脱落,然后又长出疤,让他狠狠的痛苦了一阵子。
早上,就在流一坐在“江湖小吃店”里的桌子上吃着李冰婕特意为他做的早点时,却不料“疤爷”风风火火的赶来了。(其实他这几天一直都到这吃饭,因为小姑娘总给他打折)
“我说,丫头,你看今天的新闻和报纸了吗?你的那个大仇人昨夜全家都被人杀了,
听说他们父子的脑袋还都被人割下来了……”只见“疤爷”绘声绘色的讲着,仿佛当时他就在现场一般。
“知道了。”小姑娘只说了三个字后就低头不语的走开了,继续给别的客人端去早点。
“奇怪,这丫头的仇人横死她应该很开心的啊,至少应该破口大骂,谢天谢地半天发泄一下吧……”疤爷一边想着一边眼睛随着小姑娘移动着,于是就看见了正端着一笼新肉包递给流一而对方却不好意思收下的场面。
“奇怪,这小子,怎么这么眼熟?对了!这不是那天那个叫花子吗?”
“疤爷”毕竟也是出生入死过几年的人,深知一个人如果大仇得报后的心态,可今天的小姑娘却给了他一个意外,现在又看到了前几天的那个叫花子,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于是“疤爷”端起自己的早饭移位到流一的桌子上,拍着流一的肩膀感慨道:“前几天我原以为兄弟只是个懦弱的叫花子,这真是瞎子看走了眼。今天看了新闻,得知那家伙全家横死后才明白兄弟你才真正一等一的汉子!”
这话被一旁的小姑娘听到后吓的连忙拿起一个包子塞住了“疤爷”的嘴道:“饭可以乱吃,话你可不能乱说!”立刻引起周围一些青年的嫉妒和不满,毕竟能让美女拿包子塞住嘴的事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一次。
小姑娘怕“疤爷”这话被人听去后会引来警察把流一抓走,顿时一副担心的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流一见后,赶忙不断安慰。
“没事的,谁知道我们说的是啥,丫头你就不用担心了。”疤爷也安慰了一下小姑娘又对着流一说道:“不过兄弟你这般滴水之恩必当涌拳相报的义气和为人,我疤爷还真不如这小姑娘看走了眼,不过我小时候到有个远亲也有你这般的豪情和……”
“小兔子凶巴巴!”谁知道疤爷话没说完就顿住了,然后愣了半天牛头不对马嘴的冒出了一句话。
流一心说这词怎么这么熟啊,于是顺口答道:“没兔敢娶!”
只见“疤爷”立刻激动万分,拍了拍流一肩膀俩对小姑娘道:“快来2斤白酒和一瓶果汁!”
只见小姑娘傻傻的愣在那,而“疤爷”拍着流一的肩膀说:“我早知道你小子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这时的流一看着“疤爷”的双手,也认出了“疤爷”是谁来。
原来“疤爷”正是流一小时候的玩伴并和流一同姓,算起来还属于流一的远方亲戚呢。这疤爷从小就苦练家里祖传的神偷术,别的小偷练技术都是在铜人身上挂铃铛,要不就是在油锅里抓肥皂。而“疤爷”家祖传的神偷术却是先练“铁砂掌”,等练到可以一掌开山裂石后再在地上撒上小米引来麻雀和小鸟吃食,然后要在不惊动小鸟和麻雀的情况下用手捉住小鸟。在练这技术的同时,身法,脚步,手法,反应,速度等都可同时得到锻炼。据说“疤爷”祖上曾有个人的技术已经练到神鬼难测的地步了:在地上同时有上百只小鸟时,他可以在不惊动其他鸟的情况下,在一分钟内把小鸟全数抓起,但此人并不去偷东西,而是去做了老千,被方圆百里内称为赌神,可惜后来在文、革时期被抄了下,郁闷而死。
可是疤爷学艺不精,最多只能在一分钟内抓住10来只小鸟,而且还经常抓了几只后使剩下的全部惊飞(当然那些痴呆的,断翅的,老弱病残,反应特慢的,和不会飞的鸟除外)。
据说小时有个算命的道士在看到“疤爷”后就对“疤爷”的父母说这孩子天生就注定了不能小偷小摸,不然毕竟会有祸事临头,而且家中还要破财。可“疤爷”的父亲不信,仍然让“疤爷”练了这祖传的“神偷术”。但等到“疤爷”十几岁后,出去尝试手艺时果然就出了事情,每回不是被抓到局子里,就是在刚要得手时却被路过的恶狗咬中,甚至还有一次刚起了“偷”念,就被天上掉下的一块陨石砸中,连续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不过从那以后“疤爷”也就信命了,发誓再也不干偷鸡摸狗之类的事了,于是在高考落榜后就去参了军,好混口饭吃。
说到“疤爷”没考上大学,就去当兵了,但苦于家中没有关系便被分派到了云南边境,于是一到那就拿起了枪杆子,上了战场。但过了四,五年,“疤爷”渐渐觉得这么下去对自己的一生太不值得了,便在暗地里联系了人,贩卖了一批枪支弹药后便做了逃兵来到了成都。本来“疤爷”想回去投靠流一,后来挂了个电话才知道流一因为灭人全家一十八口,已经被抓去吃了花生米,于是感觉无所依靠的“疤爷”流落在了成都街头,到处做点倒腾古玩的生意,也好混个饭钱。
小姑娘一听“疤爷”和自己的恩人认识而且还是远方亲戚。于是立刻生意也不做了,关了门,撒腿跑到超市买了一瓶好酒和几瓶果汁回来,专心服侍两人的吃喝了起来。
“原来官方为了不引起社会的恐慌,已经谎称我被抓住并处死了,那以后我也可以不必这么小心了,至少不用再做叫花子了……”流一听到“疤爷”这么一说,心里也为以后有了点打算。
“他妈的,刘耗子那小子真不是个东西。记得小时候那次他被几十口人追着砍,要不是我们冒着危险在后面一脚把他踹进下水道里救下了他,他现在估计早就轮回成只猪了!”“疤爷”在听流一叙说完自己的经历后气愤难当,拍着桌子就骂了起来,好在小吃铺已经不做生意了,没人听到“疤爷”的叫骂声。
“唉,虽说你是杀的痛快了,可这个社会也使你混的人鬼不如,比我还是凄惨。不过咱兄弟现在又聚在了一起,要早日争取推翻被剥削被压迫,吃不饱穿不暖的境界……”“疤爷”他乡遇故人,越喝越多,渐渐有的醉意了。
而一旁的小姑娘也从他们的谈话中了解了一点流一的过去,可听到流一结过婚,家中还有妻子时,不由得心中一阵子的失落……
好在流一现在有家不能回,也不会承认以前的身份,小姑娘的心情又开朗起来。
“也好,既然我们又重聚一起,那边我的案子也已了结,就让我们在这再创一番天地。不过……”流一想了想又说道:“毕竟你现在是逃兵,我是通缉犯,以后我干脆就叫你‘疤爷’,你就叫我‘流一’好了,免的再生事端!”
“疤爷”道:“安!”于是醉了过去。
接着几天,流一拿出那一塑料袋几十万的钱让小姑娘买了隔壁的那家店铺,然后把墙打通,扩大了“江湖小吃店”的规模,又让小姑娘请了几个帮手和厨子,再卖的别菜饭,而剩下的钱都扔给了“疤爷”准备和他一起去做生意。
在新的“江湖小吃店”完工后,小姑娘想让流一和“疤爷”干脆就在小吃店做个帮手,赚了钱大家一起分。可“疤爷”和流一都不答应,想自己去闯一闯,而且还想赚了大钱给小姑娘的父亲治病,这不说不要紧,一说就把小姑娘感动的哇哇大哭……
于是流一和“疤爷”就离开了小吃店开始了在成都街头到处混生活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