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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兄弟身手超尘拔俗
而且机警精明,这次必可成功的”。
“哦!你真要带只耳朵回去呈报?”
“是的,我坚持多花一千两银子,就是要一件证物。”
“哦,你明早就可以持证物动身返报了。”光头老道再次斟茶:“好的,大概他们快回来了,我到外面招呼曾老兄一声,也许请他进来喝杯茶提提神……咦!”
虚掩的室门,不知何时已经大开,一个修长的黑影当门而立,佩剑插在腰带上,袍袂飘飘,宝像庄严。
“曾老兄不会进来了。”不速之客说:“不请在下进去喝杯茶?好香,好像是顶名贵的云雾茶。”
一男一女惊得一蹦而起,几乎掀翻了沉重的八仙桌。
“你……”光头老道骇然惊呼。
不速之客徐徐举步入室,信手掩上室门并上闩,手一反,卟一声轻响,一只苍白的人耳掉落在桌上。
“你可以收起这只耳朵回去返报。”不速之客是江星,向光头道士平静地说道:“自在公子的死讯,明早就会从客栈传出。”
光头老道双手一合,将有所举动。“不要用你的冷梅掌献宝,我知道你是南蛮武夷山嗜茶如命的武夷丹士清虚,目前在广济院落脚。”江星两丈外止步:“你的冷梅掌可伤人于八尺内,八尺外便无能为力了,用来向在下招呼,不会有好处的。”
“你好像没受伤。”武夷丹士骇然叫:“贫道的人上了你的大当。”
“针魔的针没落空,但在下受得了。”
“但那些郎中……”
“伤口是很容易伪装的,贴上一大块烂牛肉,不许郎中亲自察看上药,容易得很。”
中年妇人悄然往窗口移,移动相当轻灵。
“大嫂,你千万不要妄想破窗溜走,只要你身形一起,外面会有人等着。”江星大声向中年妇人说:“乖乖!我保证最少有三枚暗器,贯入你诱人的丰盈娇躯内,你绝对没有她的暗器快。记住,我已经警告过你了。”
“你……你杀了胡家兄弟?”武夷丹士屏息着问。
“杀了他们,在下岂不要打人命官司?当然,这只耳朵是他们的。”
“他……他们招……招了供?”
“不招供他们能活吗?”
“
老天爷!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计算你?”
“很简单,我不死,你们的主事人怎肯甘心?针魔那以前布埋伏暗杀在下的人,决不敢逗留,可能已远出数百里外了,我哪有工夫花一年半载去追寻?因此,在下只好等你们收拾残局的人来找我了。我今天在外奔波声称找针魔的线索,你们一定以为在下找借了方向,便可以放心大胆下手啦!你们的计划和手段真了不起,可惜碰上在下棋高一着。
现在,你两位谁肯将你们主事人的底细见告?”。
“不要妄想。”中年妇人说:“本姑娘与武夷丹士与阁下将有一场生死恶斗,还不知道谁能活着看到朝阳初升,你自在公子的名头吓不倒人,不要大过自信了。“阁下,你敢与咱们公平决斗吗?”武夷丹士沉声问。
“不能。”江星森森一笑,斩钉截铁地说:“在你们一而再暗杀下,在下没有任何理由让你们公平决斗。”
“你……”
“最重要的是,你两个决不能有一个脱逃。”他沉静地说:“公平决斗,在下无法照顾两个人。”
“你在外面的人我要挑……”
“不可能!他们只负责外面。”
“你是江湖中的……”
“我什么也不是。”江星淡淡一笑:“只是一个不甘心被人无缘无故暗杀的人。一个要刨出根底的人。现在,你两位可以发动了,也要小心我的暗器,哦,你们可以赌我技术不到家。”
江星特意把哈托尔和谢勇及仆妇都留在外面,他绝意要自己洗刷自己犯下的错误。他垂手而立,眼观鼻鼻观心有如石人,似乎四周的变化,与他毫不相关。
武夷丹士开始移位,从道袍内拨出一把亮晶晶的短刃,是标准尺寸的锋利短剑。
中年妇人则向相方面移位,右手中匕首,左手暗藏了三枚梭形暗器。
武夷丹士到了桌旁,想掀倒八仙桌藏身,藏身桌后就不怕暗器袭击了。身动手动,迅疾绝伦。可是,仍然晚了一步。
八仙桌是被抓住了,也掀起了,但未能及时挡在身前,电芒一间即至,肉眼难以看清。
“嗯……”武夷丹士闷声叫。
“砰!”八仙桌倒了。
“乒乒乓乓!”茶壶茶杯跌得粉碎,茶水满地。
中年妇人本来已右移一步,正欲将梭形暗器打出,利用机会撞窗逃走,机会一纵而失。
“只剩下你一个了。”江星冷冷地说。
中年妇人心胆俱寒,脸色大变。
武夷丹士在地上抱腹挣扎,蜷缩成团像个刺猬,痛苦的呻吟声动人心魄,
右肋下鲜血染红了道袍的一大片。
“刀没开血槽。”江星漠然地说:
“老道想速死,所以扳动留在体外的半寸刀锋。让气灌入创口,所以出了那么多血。”
与人拼命,必须抱有敌无我的决心,勇往直前,如果斗志一失,什么都完了。
武夷丹士一倒,中年妇人被死亡的威胁击溃了,脸色泛灰,嘎声说:“不要逼我,老道可以告诉你谁是主事人。”
“你不知道?”
“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你不是要胡家兄弟,割下在下的耳朵带走回报吗?”
“我……”
“你奉谁之命布局?南蛮人?”“这……魔佛曾杰。”中年妇人不得已吐实。
“胡说八道!”
“在外面负责警戒的曾群,就是魔佛的族侄。”
“大嫂,你把我自己公子看了扁了。”江星阴森森地说:“魔佛自命不凡,艺业深不可测,凶残而自负,肆虐江湖二十余载,他是益洲三江四水间的魁首,他从不与南蛮江湖中人结伙,他确是在本城逗留过,但却是被人引来的,引他来的人决不是对江常德城的青角鲨,而是你们的人。魔佛上了当,追踪魔佛的人也上了当,如果你们认为我自在公子脑子里只有豆腐渣,真的如此不济,今晚所发生的事足以纠正你的错误。说吧!你真的不愿招供?”
“该说的本姑娘已经说了。”
“可惜在下不相信你的话。”
“你……”
江星森森阴冷,昏暗灯光下如同幽冥的鬼魅。
“你是自己把匕首丢下呢,抑或是等在下先用暗器击伤你活擒逼供?你是个女人,被男人逼供的结果你应该可以想像的。”
“你不会得到口供……”
“其实,在下已经得到想知道的口供了,只想由你的口中证实一些疑团而已。大概你想不得已时自杀。你死好了,这个社会有你不多,没你不少,在下会抽丝剥茧,把你们的主事人一个个揪出来,把匕首丢下!”
最后一声沉喝,把中年妇人吓了一跳,也许是心中太过紧张,也许是惊吓过度,也许是本能的反应,浑身一震之下,左手猛地全力向外一拂,三道电虹破空而飞,三把两头锋利的飞梭以全速连续向江星飞去。
江星早就默运战神不败体神功,从容向右迈出一步。
第一把飞梭落空,第二把掠过江星的左臂外出,第三把被他的左手轻轻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