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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你认识我？”
就连佟书瑶和秦霜也是狐疑地看着他。
万铮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
姜婉正要追问，却看到突然走进来一个人影，于是立刻就闭上了嘴巴。
“我已经派人跟万家的人说过了，告诉他们万大少爷去了外地，一时不会回来。”
段子离边走进来边说。
万铮轻轻一笑，诚恳地道，“谢谢你。”
段子离也是一笑，“万少爷不必客气。”
目光落在姜婉的身上，似乎是才看到她。
“公主驾临寒舍，是段某的荣光。”话说得十分客套，却并不卑微。
原本口齿伶俐的姜婉突然有些拘谨起来。
“你的府上很漂亮，就是比我们代国的皇宫，也不差。”
段子离儒雅一笑，“公主谬赞了。”
佟书瑶跟秦霜使了个眼色，她们便一起退出了房间。
“万铮这两天的情况怎么样？”佟书瑶问。
“眼睛还是没有什么起色。”秦霜很沮丧。
“这个给你。”佟书瑶给了她一张纸。
她将苗神医所著的所有方法都写在了上面。秦霜本就是学医的，看一眼就能懂。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秦霜隐隐有些不悦。
佟书瑶知道，她指的是姜婉。
“她要跟着我来，我还能不让她跟着？”佟书瑶笑问，随即揽住她的肩，“她已经认识到错了，相信这一次给了她教训了。”
秦霜没有笑，“万铮的眼睛如果不好，我永远也不会原谅她。”
“那你是不是更不能原谅你自己？”
秦霜一愣，随即眼睛黯淡下来。
佟书瑶知道，这话问出来对她来说有些残忍，但她必须要这么问。
“是，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如果我不是为了报仇跟来，如果我不到冰上去，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拍了一下她的肩，佟书瑶诚心劝告她。
“所以以后绝不可再如此冲动行事了，你不能只想着你自己，只想着你心中的少将军，还有很多关心你的人，比如我，比如万铮。”
秦霜看着佟书瑶，半响，点了点头。
“段公子，你要去哪儿？”
段子离从屋里刚跨出来，姜婉的声音就立刻跟了出来。
“公主，段某自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段子离尽量保持着最大的耐性。
“我要跟着你。”姜婉放下豪言壮语。
段子离愣了好一会儿，失笑。
“为何？”
“我不管，我就是要跟着你。”姜婉索性耍无赖。xdw8
大概段子离平生还没应付过这样的角色，偏偏人家身份尊贵，他还真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段子离望见佟书瑶似笑非笑，甚至有些看好戏的神情，淡淡一笑。
“公主既然要这样做，就随意吧，段某自然是无权干涉的。”
说完，转身缓步离去。
姜婉咬了咬牙，果真就这样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看着一前一后两个人，一个很是无奈却又毫无办法，一个不达目的势不罢休，佟书瑶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遇上这样一块橡皮糖，段子离也该醉醉的了吧？
谁知刚走出没多远，灰太狼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突然挡在了姜婉面前，张着大口，虎视耽耽地盯着她。
姜婉吓得连连倒退了好几步，一张俏脸儿一瞬间失了血色。
“灰太狼，不得无礼。”段子离转头淡淡喝了一句。
秦霜已经进屋去了，佟书瑶赶紧走上前去。
灰太狼看见了佟书瑶，立刻就改变了态度，跑到佟书瑶的怀里撒起娇来。
佟书瑶拍着他的脑袋，柔声说，“灰太狼，不要顽皮，可不要吓坏了公主哦。”
灰太狼像一个久别不见娘亲的孩子，在她的怀里蹭来蹭去地撒着娇，格外亲热。
段子离看了一会儿，转身缓步离去。
这一次，姜婉倒没有追上去，因为她已经看出了神，不由有些羡慕了。
“它怎么能这么喜欢你呢？”像是在问，又像是在自语，空气里飘着酸酸的味道。
佟书瑶笑了，抬起头看着她。
“那你为什么喜欢他？我们的段大人。”
在她问出这句话时，刚跨出院门的脚步停了下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啊，总之看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这还有为什么吗？她似乎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第一眼不可靠的。”佟书瑶再笑。
“为何，那你喜欢皇帝表哥吗？”姜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