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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那种面无表情的漠不关心,其实他那个师傅是把他褚良看成了他那个伪宗宗门下一代的顶梁柱,是能坐在那间祖师堂长桌最前方拍板定案的那种。
说是被黄岸然给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了都不为过的褚良如何的不会知晓自家师傅的那点心思。
其实在被黄岸然给一脚踹出其主脉之下的一个月黑风高夜,黄岸然找了褚良。
小屋堂,桌一张,二人并坐不言语。
好在有酒,你一口我一口的,最后酒尽话语却是从未始,不过那时候的褚良却即是什么都懂了,又什么也不懂。
也只有那天,那晚的那半刻钟。酒碗前的那个黄岸然,在南州山上有着道貌岸然“美称”的那个师傅,显露出了他褚良一辈子都没见过同样亦是无法忘怀的那种神态。
好像那天的黄岸然才是黄岸然,同样有不是黄岸然。
前者是对自家师尊自己而言,后者便是除了他自己个以外的其他人而言。
褪去原本光环的褚良以冷眼观世间的眸光又是觉得很有意识,大有意识的那种。
新上任的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兄,六师兄,几个人为了那点儿说大很大说小又很小的宗门基业争的个你死我活,明里暗里的。
可若是被他们知晓了,最后的那个得利者却是他这个在他们眼眸之中完全不搭边之人,会是个什么般的境遇情况,
只是此时的褚良心中却是没有那么多七七八八的杂乱念头,全神贯注,若临大敌一般的直面身前境遇地。
崔濮阳出剑向众人,但在他褚良的眸眼之中完全就是剑锋直指他褚良这个拌猪却是不知道能不能吃老虎的。
这不是他褚良自负,自以为站的高就能个高登天的菩萨心肠,南州修士有这般心肠的也只有两种人,一种就是站的够高,真正的南州山巅境,饶是中州上三境修士都得称上一句,“是个对手”的那般人物,只不过那般人物实在是太少,少到了只有那么一两个,独守南州峰巅头。
还有一种人就是那种自负不凡,胸怀大气魄的,想着挑战,想着异想天开。
不过这种人近乎最后的下场无外乎就是生死一道,而这种菩萨活佛一般人物最后没死的也就成为了前一种人了。
不过人群之中的大多修士可是不做这般想象,还以为那个丁大点儿的小子发了失心疯。
不过不管是怎般模样,是疯是傻是聪明也好,但那份那缕能真切感知到的剑意却是丝毫不假。
于是乎,三,四十扎堆的修士群里,顷刻之间,玄力不断,驳杂一片,五彩斑斓的异样绚丽。
声势亦是有些个浩大,但却没有连成一片,个个小山头耸立,不然饶是玄皇巅峰都得有个小头疼。
人群之中眸眼直视崔濮阳的褚良,嘴角不禁露笑,正可谓是想什么来什么,正愁没发拢聚这群修士。
握剑崔濮阳面庞之上不再是嘻嘻哈哈的半吊子模样,神色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