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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搞这种名堂,只请了皇子和公主,还让皇子和公主们邀请其他人人参见。
梁俊显然是想通过这样的法子看一看众皇子的想法。
景王请了自己和王阳明,至少说明他也能察觉到自己对他善意。
毕竟那天在东宫,景王没有阻止韩励卖自己,也是迫于压力。
至于说请王阳明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景王这是想要拉拢这位前世的圣人。
“好,备好轿子,我换身衣服就去。”
管家哭着脸道:“老爷,外面人实在是太多,太子又有令,不准驱赶百姓,要与民同乐。因此轿子并不能行。”
“那就备马吧。”
程经皱了皱眉,无奈说道。
程经乃是一品大员,出门的轿子有规定,乃是正儿八经的八抬大轿,不仅如此,周围还有兵丁护卫,锣鼓开道。
长安城的路虽然宽敞,可是他一上路势必要把整条路都占了。
因此骑马虽然也有些不便,却也比坐轿方便的多。
换好官服,程经骑着马在前呼后拥之下奔着东宫而去。
烟花大会这事,早就在好几天之前就已经定好了。
这两日梁俊一直和刘文静还有上官瑞鹤忙活着搜集幽州的消息,因此这事有刘三刀在,他也没有放到心上。
等到了晚上,吃完了饭,外面早就热闹起来。
东宫虽然大,但却在宫内,梁俊给刘三刀意思是要与民同乐。
刘三刀带着手下人思来想去,百姓是肯定不能进皇宫的,可还要与民同乐,唯一的办法就是砸墙了。
把东宫和永昌坊还有光宅坊之间的城墙砸了。
这个计划一提给梁俊,梁俊愣都没愣,直接点头同意:“砸,谁敢拦着就砸谁。”
太子下令了,东宫这帮从雍州到了皇城之后就憋着一股劲没处撒的人可是无比的开心。
一个个主动上阵,抡起铁锤,叮咣五四就把城墙给砸了。
砸了城墙接着就是填河,好在河也不深,把城墙的砖头埋下去就差不多了。
不到一天,连砸墙带填河,三十多人带着五百骁骑卫全部搞定。
刘三刀打从早上送走了舞狮队伍就回来忙活。
忙活了好半天才搭建了一个露天半开放的场地。
场地靠着东宫摆放了半圈上好的桌椅板凳,中间搭建了一个高台,面向永昌坊的一面则是供百姓们围观的。
这边天一黑,中间的高台之上就唱起大戏来,高台四周点着篝火,虽然保证不了周围的人能看到台上人的样貌,却可以保证百姓们能够看到台上有几个人。
戏一唱起来,百姓们全都围了过来,此事梁俊并没有让人宣传。
刘三刀也可以的隐瞒东宫今晚有这样一个大会,目的就是害怕百姓们来的太多,出现踩踏事故。
现在这个天,一旦出现踩踏事故,肯定得死不少人。
即便如此,围观的百姓们也是挤的里三层外三层。
外面百姓们挤的一身臭汗,里面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虽然是临时搭建的露天场地,但是用的东西全都是珍宝坊上等的好东西。
早来的皇子和公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前摆放着各种精致的糕点干果。
每个桌子中间还放着一个铜锅,铜锅下面烧着木炭,显然是珍宝坊最新上市的铜火锅。
公主们来的最早,天没黑就过来了,甚至有些人连晚饭也没有吃。
来的最早的皇子全都是没成年,玩心大的主。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什么都好奇,一会瞧一瞧桌子上的铜火锅,一会看了看糕点干果。
这些干果不少都是魏都从山蛮那边买来了,在山蛮人那儿也只有王庭才能享用。
炎朝的皇子们虽然每日里锦衣玉食,可是对于这些山蛮的好东西还真没有见过。
一箱箱葡萄酒不要钱一样堆放在一旁,刘三刀站在葡萄酒旁边,一脸微笑的看着四周。
“果然不出殿下所料,长安城内成年的皇子们一个也没有来。”
刘三刀观察着四周,见最中间的几个位置全都空着。
王保站在他身后,看着一帮公主围在一起,像是松鼠一样,咔嚓咔嚓一边吃一边家长里短的聊着天。
心里是又鄙视又挪不开眼。
鄙视是因为这些炎朝的公主们也和登州城那群老娘们一样,见了面不是张家长李家短,就是各种炫耀。
只不过登州的老娘们炫耀的是她们又占了哪个商贩的便宜,多买了二两肉。
公主们炫耀的则是最近又得到了什么宝贝。
挪不开眼则是因为,这帮公主实在是太他娘的还看了,哪一个拉出去放到青楼里都得是头牌的姿色。
公主们正说着,穿着一身花棉袄的安阳公主兴冲冲的拉着李秀宁走了进来。
李秀宁戴着面纱,一出场就吸引住了这帮公主们的注意力。
房龄公主在这帮公主之中年纪最大,孩子都比安阳大。
因为德贤皇后的原因,整个炎朝女性的地位还是比较高的,尤其是这帮子公主们。
仗着有德贤皇后执掌天下的先例,平日里说话做事颇有些嚣张跋扈。
房龄公主是七皇子梁植一奶同胞的亲姐姐,当初梁植被迫出长安在雍州被梁俊扇巴掌的事她可是一直记在心里。
虽然现在长安的局势她看的有点迷,却也能看出来太子现在的日子不怎么好过。
原本房龄公主就对梁俊充满了敌意,现在更是恨不得踩上东宫两脚。
恨屋及乌,见了安阳之后冷声一笑,道:“咱们大炎朝的公主啊,那是嫁给什么人的都有,有嫁给国公的,有嫁给大将军的,还有嫁给世家子弟的,我看呢,用不了几年还得有嫁给山贼土匪的。”
周围的几个公主一听,知道房龄公主是在说安阳,她们虽然和房龄公主关系并不是太好。
可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敌人的朋友就是我的敌人。
这帮公主的兄弟和太子关系不怎么好,她们自然不会向着安阳,一个个笑道:“房龄姐姐说的没错,到时候只怕咱们皇家的脸可就是丢尽了。”
房龄公主冷声一哼,道:“跟着什么人学什么样,咱们大炎朝的储君都是一副山贼土匪的样,跟着他还能学什么好。本宫上次进宫面见父皇,可是听父皇说了,咱们炎朝这太子,按照祖宗的规矩,也该换一换了。”
安阳公主原本就和梁俊亲,自打跟着出去一趟之后,更是把梁俊当成自己最亲近的人。
房龄公主只说她,小姑娘还能忍着,可一旦牵扯到梁俊,小姑娘却是一会也不能忍。
看着房龄公主,丝毫不畏惧,奶凶奶凶的道:“就算太子哥哥不当太子了,也轮不到那个被太子哥哥打巴掌,被秦王赶出长安的皇子当。”
炎朝的太子和其他朝代的太子不同,不同点就在于,炎朝换太子频繁乃是惯例。
哪一代不是换了三四个太子才能最终确定最后的皇位继承人。
梁俊这一代,他只是第二个太子,往上数三辈,按照炎朝祖宗们的规律来看,梁俊属于过渡太子。
因此储君一事在其他朝代或许不能公开谈论,可在炎朝,几乎有点身份的人都能针对太子侃侃而谈。
房龄公主一听安阳居然还敢顶嘴,等时就怒了。
这位公主是个急性子的人,平日里虽然嘴很碎,但一到正经事上,从来是能动手绝对不逼逼。
此时周围没有其他重量级人物,自己非得好好教训教训安阳不可。
梁俊这个当哥哥的能打自己的弟弟,自己这个当姐姐还不能打妹妹不成?
心意已决,撸起袖子冲着安阳就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