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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烟犹豫着,刚要伸指摸一摸他的脸,过一下瘾也行。
结果手指尖刚碰到时渡的下颌,就被时渡顺势揽进他的怀抱里。
“时渡……”
蔺烟被埋在他怀里,连挣都挣不出来。
正想着要不要叫醒这家伙,刚从他怀里抬了一下头,一个温凉的吻抵在了她额头上,带着一声缱绻模糊的低喃。
“烟烟。”
时渡的气息裹挟着灼热的酒意,让蔺烟好像一瞬间被……烫着了皮肤。
她迟疑地,不太确定。
她没听错吧?
刚刚,时渡是叫了她名字吗?
蔺烟能够感觉得到时渡哪怕是在睡梦中都潜意识地知道要用力抱紧住她,这让她更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于是,几乎是翘着唇角,心甘情愿在他怀里甜甜地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蔺烟是被一阵细微的祟动吵醒的。
她微恼地抓住那只乱动的手,怏怏睁开惺忪睡眼,“你干嘛啊……”
时渡正把她抱在腿上,低头检查她的后颈背。
见她醒来,嗓音低哑地解释:“我看看昨晚有没有咬伤殿下?”
蔺烟便知道他这是想起来昨晚耍酒疯强迫她戴项链的那件事了,抿了抿唇嘟囔,“没有……不要吵我……”
又抱着他手臂,趴睡了好一会,明显感觉得到时渡确实一动不动没有再惊扰她,终于是不情不愿从他身上起来了。
她揉了揉眼睛,仰起头看他,“你醒啦。”
时渡:“……嗯。”
大概是看出蔺烟这会起床气消退了些,时渡这才伸手去梳理她凌乱的头发,克制而温和地问:“昨晚……是不是吓着殿下了?”
“唔,”蔺烟抬着下巴尖乖乖送过去让他整理头发,一边思考着说,“时渡你以后多喝点酒好了,还挺好的。”
时渡指尖一顿:“……”
蔺烟认真分析着,又自顾自地往下说,“别人家送项链都是正正经经送的,就时渡你不一样,一声招呼不打,强制的就往我脖子上套项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暗杀我呢……”
时渡垂下了手:“……对不起殿下,我喝太多酒了。”
“我又没怪你,”蔺烟轻轻弯了下唇,抬指爱不释手地摸了摸颈间的星石,“项链……我挺喜欢的。”
之后一直持续到用早餐的时候,时渡仍时不时盯着她颈脖的位置看,表情就没松懈下来过。
一等用完早餐,时渡还是把蔺烟带到了客厅,打开了一盒药膏说:“殿下脖子那里还是红红的,是不是还很疼?”
蔺烟本来没觉得疼,听时渡这么一说,便伸手摸了两下,“好像是有一点点疼。”
时渡眸色更沉了一些,薄唇缓缓张启:“还是吓着殿下了。”
蔺烟没想到时渡还惦记着这事,不满道:“……是你把我想得太娇贵了,这点痛又不算什么。”
时渡却并不这样认为,仍然小心、用心,替蔺烟上了一遍药。
直至上完了药,时渡的面色才稍稍和缓了一些。
“其实昨天本来是还有一件事要跟殿下说的。”时渡收起药膏,顺口提起了这件事,“就是关于我和江桑的。”
闻言,蔺烟的表情明显有了些微变化,抿了下唇,故作镇定地问:“你说。”
“不想殿下以后再为这点事不开心,所以,还是觉得要跟殿下说清楚。”时渡道。
“殿下应该知道,在当年和殿下联姻之前,我预备要订婚的传言。”
蔺烟淡淡地:“嗯,赵汲雨跟我说过。”
“其实准确来说,江桑当时是家里为我安排的相亲对象,而并不是未婚妻。”
蔺烟双唇紧抿片刻,忍不住提醒他一句:“你们是青梅竹马。”
时渡温和一笑:“他跟我哥确实是青梅竹马。”
蔺烟:“啊?”
时渡不紧不慢地解释——
“江桑之所以跟我同一所军校毕业,是因为我哥当年也报考了那所军校。”
“而且,当初她也是为了刺激我哥,才答应家里和我相亲。”
“这件事我跟她都心知肚明,并不存在别的什么。”
听完这番话,蔺烟微微抽了抽嘴角,显然是没有想到事实真相会是如此。
她头脑运转了几秒,得出了一个很尴尬的结论——
“……那么,江桑之所以隐藏身份来到帝国联盟,还有之前那几个月一直和时晏庭私下见面,根本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时晏庭?”
似乎对蔺烟私下调查时晏庭和江桑的事情并不意外,时渡清冷俊逸的面庞带出浅笑:“嗯。”
蔺烟本能地要扬起嘴角,但又意识到时渡正在瞧着自己,便又立即故作淡定地说,“哦,我现在知道了。”
一副好像她本来也没有很在意这件事的样子。
时渡看了一眼光表,“殿下,要到上班的时间了。”
蔺烟漫不经心应了一声,接过时渡递过来的公文包,一块走到了府邸的停机坪。
临了踏上星舰之际,蔺烟像是才想起来什么,清了清嗓子,要矜持不矜持地叫住了时渡说,“对了时渡,你以后别那样了。”
平时对她那样绅士有礼,她还真以为时渡不喜欢她的触碰呢,结果却只是忍受着跟她的高契合度的吸引……只敢在喝醉了酒的情况下才敢索取依赖她的气息。
时渡脚步一停,微微侧首过来:“什么?”
蔺烟尽量语调正常地开口:“就是,我其实很开心知道你平时也很需要我的气息安抚这件事。”
在时渡还未出声发表什么,接着,蔺烟目不斜视、一本正经地开始对他进行劝说——
“你以后就不用克制自己对我的气息依赖了,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我是你老婆,你想要跟自己的老婆亲亲抱抱,这都是很正常的,不算僭越,也不犯法的。”
闻言,时渡缓缓挑了眉。
但某位殿下根本不等他回答,自己大着胆子撂下狠话后,便砰地一声关上舱门开溜了。
时渡矜冷的眼眸轻抬,看着嗖地一下从上空离开的星舰,薄唇轻轻勾起,温柔低笑:“还有这种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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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宝:该我啦该我啦!到我上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