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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生对沈村长的表现很是满意,原来梁友致这个人还是有点儿用处的。
他好心情地拉着自家儿子和媳妇儿跟着掌柜上楼,只听身后梁友致淡淡的吩咐。
“松臣,处理完这个什么村长就给我在门外守着,连只苍蝇都不要给我放进来。”
四个人进到屋里的时候,不由得都忆起上次在这间房中发生的事情。
梁友致嘴角溢出些许的苦涩,抬手给沈连云斟了杯茶,然后随手将水壶搁到了自己的手边,离杨秋生有半个桌面的距离。
沈连云自然注意到这样的细节,不禁为堂堂尚书大人的幼稚有些哭笑不得。
她笑着将自己的杯子递到了满眼警惕的阿七面前,示意小家伙不要紧张,喝点水。
梁友致复又取过一个杯子斟满茶,推到她的面前,“今次若是云儿你单独宴请我,我会更开怀些。”
“若是只得我阿娘一个人,那你怕是更见不着!”
阿七将头搁在桌子上,透过杯沿望向对面的尚书大人,借着袅袅的热气,他试图从对方的脸上找到一丝的端倪。
梁友致勾了勾唇角,待看到沈连云将自己的茶杯又端给边上的杨秋生时,不由得捏紧了手里的壶柄,感情他成了倒茶的小二了!
杨秋生仰头喝了一口自家媳妇儿递过来的茶水,看见对面那张像吃了苍蝇一样的脸,索性将杯中的水饮了个干净,又抬手递了过去。
“再倒一杯。”
梁友致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有些火烧,直接撒开了手,赌气似的偏过头。
沈连云为着这样一个很不友好的开场很是无语,男人的智商难道都是在这种事情上较量的吗?
为了避免待会赶不上吴家的杀猪宴,她赶紧拿出荷包摊在桌上切入正题。
“这个荷包应该是我的,不过……我想知,梁尚书是从何处得来的?”
梁友致因着对方有些疏离的称呼显得情致不高,看了眼桌上的物件后并没有言语。
沈连云就知道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怎么就觉得自己问了对方,人家就一定会答呢!
“有些东西不是外人可以听得的,我建议云儿再找个时间我俩单独回忆往昔会更好。”
梁友致说完,察觉到一道有些严厉的目光,他转头望向坐直的小人,面上有些好奇。
“云儿,你这儿子可是一点儿也不像你啊!”
他闲闲地转动着手里的杯子,眼底流露出知晓事情的有恃无恐。
杨秋生对他的嚣张很是看不上眼,抬手搂过阿七的肩膀,“长得像我。”
只见对面梁友致有些惊诧的睁大眼,沈连云为着自家夫君张嘴的胡话不由得低头轻咳。
“我的事情都不避家中夫君和儿子的,望尚书大人直言。”
“云儿啊,你一口一个尚书大人叫得我有些难过,你叫一声友致,我就告诉你。”
梁友致笑着望向对面有些犹疑的人儿,心里为着她的犯难有些窃喜。
杨秋生重重地放下手里的杯子,一脸不屑地看向对面的人,“我替我媳妇儿叫了,友致。”
在场的三人为着这一声称呼都觉得胃里有些翻腾,梁友致当即灌下了杯中的茶水。
“云儿,荷包是你送我的,不过我知道你一定忘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杯子,力图压制刚刚的不适。
沈连云自然不会这样轻易受人糊弄,听风就是雨,“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梁友致闻言当即扬起了头,眉目间泄露了几分伤楚,“我怎么会骗你!”
他紧咬着牙,看着对面那一双不解的眼睛,放在桌上的手渐渐握成一个拳头,“我怎么舍得骗你。”
沈连云为他这突如其来的悲切有些无措,这个人为什么动不动就摆出一副受伤的样子?
“我上次回京城找到了那个巫师,她说你此时遗忘的症状就是她召唤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