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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给众人倒完茶后,还将一碟点心放在了两位小少爷边上。
是冯盛喜欢吃的核桃酥,但因为刚刚在院子里的事情,他却失了心情。
阿七见他不动手,忙拿起一块儿殷勤地递到了他的面前。
冯盛只是抬头瞟了一眼,复又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现在不想吃。
眼前的糕点刚撤下去,转而又出现了一个杯子,他看着这淡绿色的茶水,仍是轻轻摇头。
阿七见他兴致这样寡淡,也不敢去闹他,只能闷闷地仰头饮尽了杯中的茶水。
边上坐着的杨秋生倒是没发现自家儿子的异常,见他杯子空了后,忙提壶为他把茶水斟满。
然后转头又看了眼自己媳妇儿的杯子,阿云再喝一口就可以添水了。
换完衣服的县令从中堂的大门走了进来,然后吩咐站在门口的小厮,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等他进门后,就见着在桌边坐着的人准备起身行礼,忙挥手示意他们免了礼节。
“今日我见了王学政,他是朝廷特派的翰林学士,不同于往年三年一任来监考院试的官员,他是特特来监考盛儿和阿七的。”
不用县令专程强调,两个心思敏感的孩子已经猜测到了,于是都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出声。
沈连云却有些担心,望向县令,“既然是特地而来,那也应该有特定的要求。”
冯县令点了点头,看向两个孩子,“王学政说,三日后他会亲自主持一场考试,如若考试顺利,那你们两人可以直接免去府试这一关,而将其成绩算作院试的。”
阿七和小盛闻言,皆睁大了眼睛,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因为院试三年两次,即使他们今年的府试顺利通过,那也要后一年才能参加最后的院试,更别提之后三年才得一次的乡试和会试了。
而这对于两个都想及早考取功名的孩子而言,速度都太慢了。
但现在出现了一个直接参加最后一场童生试的机会,如何不叫人欣喜。
可他们也明白,在看似机遇的背后,肯定还并存着与之相适应的挑战。
果然,县令接着说:“如若这次考试失败了,那你们两人将终身无缘官场,永不得再参加考试。”
沈连云放在桌下的手慢慢握紧,这分明就是一场赌博,而这两个孩子要负担上的筹码却是他们的前途。
她的声音不由得急促,“没有别的选择?”
只见对面的县令有些无奈地摇头,“我同那个人谈了一下午,对方始终不松口,只说是上面的意思。”
沈连云紧皱眉头,她如何放心让两个孩子冒这样大的风险!
忽然,她的手背一暖,但是这样的安抚却还是让她叹了一口气,“阿生,我觉得有时候做选择真是至为残忍的事情。”
为着两个孩子,她有自己的私心,总想着万全之策,亦会推敲再三,将所有会发生事情的后果一一罗列。
到最后,她却没有勇气叫他们进行尝试,大抵为人父母者多会如此,都希望自己孩子的人生可以一帆风顺,不用面对什么风浪。
但她忘了,无论是对于阿七还是小盛,他们的经历总会较一般的孩子更加的坎坷曲折。
杨秋生自然明白自己媳妇儿是在担心,他将她面前凉掉的茶端了过来,换了自己面前的热茶,递到了她的手里。
“阿云,这个决定应该由两个孩子来做,而我们只能无条件地支持。”
沈连云因为吃惊而睁大眼睛,她的夫君从什么时候起,比她看事情更为的清晰了?
原来这个男人有着这样的智慧,却还叫人当成了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