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杨秋生拉着自己的媳妇儿进到隔间后,当即关上了里间和外面分隔的木门,还用背抵在门后,生怕外面的人会一时不安分而冲进来。
沈连云看着他严阵以待的神情,不由得笑出了声。
听见对方这笑,杨秋生有些无奈地半张开自己的手,将对面扑过来的人搂在了怀里。
闻着沈连云身上熟悉的味道,他才微微展颜,“阿云你还笑,我都要气死了。”
他的媳妇儿居然允许那个男人上自家的马车,如何叫他心里会好受呢!
沈连云自然知道他在生梁友致的气,于是将手在他的脖颈边摩挲。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免得叫这个人在别处兴风作浪。”
她看见自家夫君脸上略微缓和的神情后正要松下一口气来,就听见木门外面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轻笑。
“云儿,你的话我可都听见了!”
沈连云为着对方的嚣张气焰有些气闷,就看着杨秋生脸上霁色又被一抹阴霾所取代。
这个梁友致就是她成功路上的绊脚石,搅乱一锅汤里的耗子屎!
杨秋生故意调高了音量冲门外大嚷,“那话就是说给你听的,好叫你自己心里清楚,卫国的毒牙就是你这般的人。”
听见这话,梁友致握着一本《策论》的手当即将书角捏得褶皱,却只得努力地将火气压下去。
对方就是个山野小民,不值得他个堂堂的尚书大人计较什么。
梁友致不知道,里面的人同样是看不起他这个所谓的朝廷重臣,不过是端着一副徒有其表的官架子。
他平复了自己的内心后,当即翻开了手里的书页,特特端坐在隔间木门的边上,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圣王在上,而民不冻饥者,非能耕而食之,织而衣之也,为开其资财之道也……”
听着门外的朗朗传入的读书声,杨秋生抬手就捂住了自家媳妇儿的耳朵,这个人完全比盛夏的蝉鸣还要叫人听了讨厌!
沈连云为着这两个人有些孩子气的赌气,在杨秋生的怀里强忍着笑,真该叫阿七和小盛来看热闹。
她不知道的是,另外一辆马车里的孩子即使看到了这样的场面也笑不出来。
阿七看着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里的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小盛,你若是难过就哭出来,兄弟一场,我又不会笑话你。”
可是对方却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将头又像自己的怀里深埋了几分。
冯盛今日将那位尚书大人的话听得真切又分明,那个人是真的要死了。
他记得那个人以前还是个将军的时候,他的阿娘每次得知有征战的消息后,总会去后山的榕树庙不住地祈祷,希望的只是这一次的战争没有那么残酷,而那个人能够平安归来。
可是打仗哪会有不残酷的,受伤流血是难免的事情,尽管他没有细致地数过那个人身上的刀剑伤痕,但是他却知道,即使数了也不一定能够数的清。
但就是这样一个受伤无数的人,他也从没有在战场上败下阵来,每次都会高举着卫国的旗帜从战场上凯旋而归,接受着卫国百姓的鲜花和欢呼,承蒙着君王的赏赐和恩典。
而如今那个人却要死了,他的死却不是因为一场战役,而是一场构陷,那个叫冯展风的人,他的阿爹将死在一个行刑台上。
难道整个大卫不会因此而奏响哀歌吗?
呜咽之声慢慢在车内响起,阿七的手也为之握成了拳头,他本想上前轻拍着这个人的背脊,但却也不希望自己的动作打断他的悲戚。
小盛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减轻自己心里的悲愤,而他只要静静陪在身侧就好。
他们赶路到至夕阳西下的时候,刚巧来到了一个驿站,松臣将马车停妥后,询问里面的人是否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