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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兰芝记得,当初卫临在找到他的时候,他刚在京畿营房里操练完最后一波士兵。
那个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一句话,“兰芝,用我们这么些年并肩作战的情分起誓,只要你一息尚存,那么就要护得那个孩子周全。”
于是他们连夜马不停蹄地赶往那个战乱之所,即使没有解释他也明白,他们是在逃亡。
起先在那老妪家中,这个孩子不吃任何吃食,只是一个人蜷缩在床尾。
后来没有办法,他只能让屋舍的主人端了羊奶死命灌入这个孩子的口中,还是无能为力。
于是他搁了那碗,背转过身,“命是你的,若是不要,没人救得了你,只会白白枉费救助你那些人的心血。”
第二天他看见空了的奶碗,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说明在这个孩子心中还有值得牵挂的人事。
后来边陲的百姓因为受不了外邦蛮夷的剥削,于是逃离的居民渐渐往卫国中原地带迁移,这样的举动使得敌寇的气焰更加嚣张,塞北失守大乱。
于是卫国的国君下令全国征兵,加急训练,也正是这个时候,那个孩子报名从军。
他本想先把情况禀明卫临,但在看到孩子腰间掏出的那块鱼符时,当即跪了下去。
阿七看着地上的人,眸子里是无光的低沉,“果然,卫临的心腹也是我白家的旧臣,兰芝你记住了,白杞已死,现在只有杨七。”
他们去军营报到前,阿七同收留他们的老妪磕头跪拜,老人家有些心痛地抚摸着这个十来岁孩子稚嫩的脸,“老太婆一家蒙卫将军搭救,能收留孩子你也是缘分。”
阿七看着老妪手中那块银质的面具,喉头发紧,“带上这个,在战场上会保佑你。”
于是,当阿七替戍守的卫兵解了一场临池的争夺后,立即被守城的将领奉为上宾,当被问及有何所求时,阿七起身只说了四个字,“从兵抗敌。”
卫懿阳看着手里的捷报,龙颜大悦,“一国的粮草叫八百人烧得精光,那个少年郎果真是有两把刷子的,可为何一直以面具示人,当真是耐人寻味啊!”
听到边上的人并没有回答,他将手里的折子轻抛到桌面,“怀深今日可是被你的岳父参了一本啊,没什么想说的?”
梁友致放了手里的书,闲闲换了个方向,“高兰的事情是皇上点的火,善后自然也要君王亲自去了。”
卫懿阳闻言大笑,“能叫得朕擦屁股的,也只得怀深你一人。”
门外的內侍在听见里面的笑声后,终是鼓足了勇气敲门,在听见“进来”二字时,忙躬身端了盘子进到内殿。
“皇上,敬事房着人送来的牌子,说是您再不……”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脚边当即碎裂了一个琉璃瓷盏,“出去!”
內侍只得颤颤巍巍地端了托盘退到门外,待听到门扉合上的声音时,梁友致起身抽离了身后那人环抱的手。
“皇上是要我被千夫所指吗?”
看着他眸子里的隐怒,卫懿阳却弯了眉眼,“有朕在,谁敢!”
这京城的夜色对于有些人而言太长了些。
沈连云坐在自家孩子的面前,有些无奈地环抱着手,“马上给我乖乖闭眼睛,不然明日就没有奶酪吃,也不给爹爹看!”
佩儿闻言,当即“哇”地大哭出声,“阿娘,不喜欢!”
“好你个乖乖,居然敢不喜欢费力生育你的阿娘,大胆!”
佩儿对于这样的斥责回应的是更为放肆的哭声,边上本有睡意的蓁儿立时被闹得皱起了眉头,“打佩儿,不乖!”
但她刚逞完一时的口舌之快,粉嫩的小脸立时叫那个嚎哭的弟弟挥了一下,于是更为声势浩大地哭了起来。
沈连云忙慌了手脚上前抱起自家的宝贝女儿,“哦,好了啊,我们蓁儿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