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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夫人听见他这样问,先是惊得睁大了眸子,但下一刻,眼里闪烁的光华就淡了下去。
“怀深,即使远离了那个地方,但我知道你这些年都不容易。”
她抬手轻覆在自家弟弟的手背上,缓缓拍了拍,“长姐如母,母子同心,你当初送我远嫁他方的理由即使不说我也明白,不过是为了叫我不会成为那个人威胁你的筹码。”
“哪有什么威胁,姐姐想多了,我过得很好。”
梁友致低头将视线落在面前的茶杯上,但腿上那只抖动的手泄露了他的心绪。
钱老夫人看着自家弟弟这个样子,满心不忍,不由得抬手吩咐边上的丫鬟退下。
听见门扉合上的声音,老人家终是抽了胸前的手帕轻擦眼角,“是我们梁家对不起你,当年你还那样的小,若不是那个人用我们阿爹的性命和官职相要挟,你也不会……”
梁友致反手握着自家姐姐的掌心,“长姐,这些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提来做什么。”
“怀深,我们本以为那人只是心血来潮,没想到他将你一囚就是十年,是长姐没用,护不住你。”
“嘘——能护得住你们,我心甘情愿。”
他当然记得第一次见到卫懿阳的场景,那天他只是和家中书童正巧从太学出来,因为着急回家赶做课业,一没留神就撞到了正要进门的来人。
在看到那人腰间悬挂的佩玉时,他当即拉了自家的书童俯首跪拜,“冲撞贵人,小的该死!”
忽地就听上面传来一声轻笑,“如何就知道我是个贵人了?”
他因为这声笑大着胆子就抬起了头,等他看到那人眼眸中的惊讶后,复又收了视线恭敬回话,“龙渊佩王侯恭亲所有,自然非富即贵。”
忽地就见眼前出现了他口中的那块配饰,站立的人已蹲在了他的身前,一只手略带寒意,却稳稳地捏住了他的下巴。
“赏你了。”
边上的小厮见他不收,忙着急上前,“三皇子的恩赏,一般人想要还得不到呢,你个小孩儿还不赶紧领赏谢恩!”
梁友致愣神颤手接过了对方手里的物件儿,“小的谢过三皇子赏!”
卫懿阳看着眼前这个唇红齿白的小人儿,明明是个少年郎,眉眼却又透出几分妩媚,这样的人有点儿意思。
“名字?”
梁友致握紧手里的佩玉,借着他手上的力道慢慢站直起身,“梁友致。”
“和你的模样很是合衬。”
看着对面那双含笑的眉眼,梁友致当时还不知道,这是他此生噩梦的开始。
听完暗影的汇报,卫懿阳微一分神就叫笼子里的鹦鹉啄伤了手指,看见滴落到地面的血,边上的內侍慌忙扬声传唤太医。
卫懿阳看着指尖的那抹鲜红却微勾唇角,一如那年他初见那个孩子时的红唇。
在调查完那个人的身份后,他觉得这是潜入他那个太子哥哥身边最好的细作,毕竟自己儿子身边长大的一个玩伴,又有谁会怀疑呢?
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本是一颗棋子的用途,竟会让他那样的难以自拔。
跟随太医一起进来的还有拿着西北捷报的內侍,“回皇上,塞北大捷,城池已收复回了大半,随着卫将军领兵增援,应该不日就可以击退蛮夷,收复河山。”
卫懿阳的视线定定地落在被缠绕上白纱布的指尖,脸上没有听到战胜的一丝喜悦,“还是那个戴着面具的小郎君领兵收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