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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了身子，直勾勾的看着他道：“决琛，我明白你的意思。可可能只是可能，没有证据不可能成真。”
“所谓的江湖势力都是一群自视甚高的疯子，门派看重门楣，散户看重名气。断断没有借用他人名号行事的道理。可绿如却打着暗阁的名号，做着与暗阁行事风格绝对不符的事情。”
“除了匈奴，我实在想不出有任何别的地方能够生出这样的人了。”
那绿如该是二皇子的心腹吧？乔九昭心想，也只有向来嚣张，惯会我行我素的二皇子能教出这样的人儿了。
温决琛还是一言不发，尽管他的心里已经认可了乔九昭的意思。
想想也是，所谓江湖，不过就是一群要惯了面子的人抱成一团互相取暖，再争强斗胜罢了，这样的实力最在乎自己的名声，断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他仍旧不愿相信那绿如是匈奴人，皇城的审核相当严苛，一问便是三代，倘若绿如真的是匈奴人，当时又怎么会查不出来呢？
乔九昭见他不开口，也没说什么，只是撑着头望着他，眨巴的眼睛里除了仰慕还有几分淡淡的戏谑。就好像在等温决琛的笑话一样。
温决琛沉默了许久，终于叹息道：“即便不是江湖势力，也不可能就是匈奴人。皇城对宫女的审核相当的严格，倘若她不是汉人，早在还未进宫之前便被驱逐了。”
乔九昭却笑了起来，她长舒一口气，眉眼柔和地看着他道：“就绿如的长相，也不似匈奴人那般骨骼分明。可假如她打小便跟着二皇子呢？决琛，你莫不是忘了，我们之前可是碰见过这样的例子啊。”
乔九昭的意有所指，温决琛当场就听出来了。他有些惊讶，连自己都还没想到的事情，居然让她先想到了。看来在某些时候不服气终究是不行的。
温决琛长叹一口气，摇摇头道：“你说的不错。可倘若她不是匈奴人，又为何要替匈奴卖命？当年我们双方打得那么惨烈，便是她那时还小，没个印象，她父母便没有吗？”
乔九昭不以为然的摆摆手道：“且不说绿如家里是不是跟崔家兄长家中一样，突来横祸。便是绿如自己的意愿，也不妨事。绿如到底是女子，而那二皇子年轻力壮，长相英气，绿如愿意为他卖命，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温决琛听了这话，有些吃味。这是他头一次听乔九昭夸奖男人，对象还不是他。
他抿抿唇，强行将那股涌上来的醋酸劲压了下去道：“这话倒是不错，年轻力壮，长相英气的男子又有谁不喜欢呢？便是跟在你身边的九儿，为了这样一个人叛变了，也在情理之中了，不是？”
乔九昭无奈极了，她不过客官评价了一番，怎就还醋上了呢？她无奈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无比认真地跟他道：“决琛，我不过是在说一些事实罢了。何必醋呢？你啊，千万要记住，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便是父亲亲来，也无法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