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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羽心中发颤。
看着穆瑾的背影,苏未羽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压着自己,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好像要窒息了一样,浓浓的失落感铺天盖地而来,席卷了周身。
“穆姑娘,那天我就向你表明了心迹,难道到现在你还是不明白我对你的心吗?”苏未羽颤抖着,连声音也带了丝颤抖。
“苏公子还是留着这份心对紫灵郡主吧。”穆瑾背对着苏未羽,闭上眼,缓缓说道。谁说她又不难过呢?
那天在洞里面,苏未羽的那番话虽然猝不及防,可心里却是很高兴的,纵然她想起了风释晨,可是这种感觉却和面对风释晨的感觉不一样。面对风释晨的心意,她只是惊慌失措,而对苏未羽的心意,她竟有种拨开乌云见明月的感觉,从前听他说他有喜欢的人,还有些失落与难过,可是原来这个人就是自己,真是令自己既惊又喜。
那份惊与喜之后,她却有了害怕,她不敢就这么接受,若又是一个风释晨,她该如何?直到今日方才她才明白,原来她怕的不单单是这样,她怕自己付出了心以后就再也收不回来,她不知道苏未羽的这份喜欢会维持到何时,一个月?十年?还是直到死去?或许连她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是自己早就付出了心吧!
今日令她生气的就是苏未羽明明说喜欢的是她,可是一转头却又替别人来向自己道歉,他究竟把她当什么了?若是苏未羽心里有紫灵的话,那她会情愿亲手剪除这根不应该生长出来的情根,这样痛苦也就少一些。
苏未羽满目落寞,语气竟有些自嘲。
“穆姑娘,一直以来,我以为你终究是对我不同的,你唤大哥是苏大少爷,唤我为苏公子而不是苏四少爷,我就始终觉得我在你心里是有不同的地位的,可原来是我错了。”
“一个多月前你我初次相遇我就被你吸引了,那是一见钟情,后来我努力的制造机会与你相处,就是因为我想着也许哪天你也会像我喜欢着你一样喜欢着我。可原来一切都只是我以为而已。”
“你说让我去找紫灵,可我自始至终喜欢的都只有你一个,罢了,罢了,你不接受便算了,我又能如何呢......”
听着苏未羽的剖白,穆瑾的心很是震撼,原来他从见到自己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吗?可是为何他要替紫灵出头?穆瑾努力压抑住内心的起伏,假装平淡道:“你说你喜欢我,可你总是为紫灵来向我道歉,你是怕我伤害她吗?那你又把我当什么了?”
苏未羽感到奇怪,原来穆瑾生气的是这个?
“紫灵也许是瞧出了我对你的喜欢所以老是找你麻烦,我怕你因此生厌而离开所以代她向你道歉,并不是因为我喜欢她,若我真的对她有意,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拒这门亲事?”
穆瑾转过身来,问道:“所以你是怕我生厌离开而不是怕我伤害她?”
苏未羽弯了眉眼,一字一字认真说道:“是,我怕你离开再也找不到你,很怕很怕,从未这样害怕过。”
也许她之前还有顾忌,可是现在突然没有了。她和苏未羽都这样害怕对方,她怕苏未羽会是另一个风释晨,苏未羽怕她离开,原来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害怕对方离开自己。可是自己又是何时也喜欢上苏未羽的呢?其实她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这份喜欢会维持多久,但是现在她想要紧紧抓住这份喜欢,这份彼此的喜欢。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可好?”
“我怕你离开?”
“前一句。”穆瑾摇头。
“我不喜欢紫灵?”
“不是这句。”穆瑾还是摇头。
“我喜欢的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然后呢?”
“然后,你喜欢我吗?”苏未羽轻轻地,却很认真的说着。
于是,漫天桃花纷飞中,穆瑾浅笑着对面前的少年说道:
“我也喜欢你,苏未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