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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手废了。”沈星晚轻声道。
文如盈是聪明人，很快回过神来，“和文家有关？”
沈星晚点点头，“我不欲为难你，可是事到如今我也不会放过文家，还请文姑娘配合，不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文如盈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阳光，她已经是文家的弃子了，她好像也没有守护文家的责任了。
她突然想起文家主母对她的评价：通透聪明也薄凉。
因为看的太透彻，所以对很多东西没有期待。
她自嘲的勾了勾嘴角，现在想来这评价也没错。
“你问吧，我会配合的。”
沈星晚开始仔细的询问她文家的情况，以以文宅的布局，崇安的路线。
这场谈话一直进行到深夜，沈星晚离开的时候道，“文家完蛋的那天，就是你自由的时候。”
充满希望又残忍的一句话。
文如盈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自嘲的道，“这自由的代价太大了，我死后会下地狱吧。”
如果她有罪受，她接受审判。
但是她依然向往自由，向往外面的世界。这一声就让她背负罪孽为自己而活吧。
她的心腹丫环喃喃道，“文家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沈星晚从文如盈那里拿到的资料，加上沈安风带回来的资料，她亲自整理好让沈如烟送了出去。
三天以后，沈星晚去了一处隐秘的庄园。
里面感觉不到人气的存在，但是她一进门就有三十多个黑衣人向她行礼，“见过首领。”
“都起来吧。”沈星晚淡声道。
一瞬间所有的人消失在了院子里，只剩一位眉眼锐利的女子。
“我给的资料都看过了吗？”沈星晚问。
“看过了。”枯蝶点头。
她所带领的夜莺，是流萤的分支，现在已经独立，最擅长潜伏伪装和刺杀。和流萤走的不是一个路子，一般多被安排到敌国或者政敌身边，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小姐这是要对文家下人？”枯蝶问。
沈星晚递给她一张纸，上面写着两个名字“文知予，文清焰。”
这是文家这一代最出色的两位嫡子，其中文清焰是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
“我要他们的命！”沈星晚冷声道，“你需要多长的时间。”
这是她最擅长的事情，来见沈星晚之前她心里已经有数了，“三个月，一定带着两人的首级回来见小姐。”
“我等着你的好消息。”沈星晚轻声道。
此次计划并沈星晚命名为“夜莺计划。”
枯蝶将带领人分成几个小队，用不同的方式潜入崇安，在那潜伏下来。等到合适的时机，对两人展开致命攻击。
这是沈星晚对文家的报复，也是对文家的试探。
她不信她这边动手了，文家还会继续安静下去。
有动静才容易露出狐狸尾巴和破绽。
这次计划注定困难重重，文家一定会有所防范。
“这样不会打草惊蛇吗？”沈清然问。
“无所谓，文家欠我们的血债迟早要还，我现在只是收一点利息而已。”
大局未定，她还抽不出手来亲自去收拾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