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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晴喃喃说着,抽泣的声音震颤着,她还是像当年那样,对黎思卡可以轻易就道出心底最深的话语...
黎思卡默默拥抱着她,蔚晴心底的苦,与她藏在内心最深的苦楚交织,变成一颗颗滚烫的热泪,滑过脸颊,再流淌进她的心底...变成无法释放的折磨!
还有谁能明白,她能如此狠心对待马苍喆的苦楚?
世间也许就是有太多的无奈,才会早就成无法自拔的伤痛,谁都得不到解脱,终日在悲伤里打滚,痛不欲生。
却又只能隐忍着,哪怕穿肠肚烂,也要笑着说:我没事!我很好!
尤其,在面对马苍喆的深情,她只能叹笑,造化弄人...
"...我对他投降了,放弃了所有的尊严,可思卡你知道么,对我来说,尊严,是比死还重要的东西...如今,我对他放下了...未来,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要是不那么痛就好了...思卡,你告诉我怎么才可以不那么痛..."
蔚晴泣不成声,抽动的肩膀显示出她的悲恸与无助,泪眼迷蒙地望着身旁这个同样狼狈的女子,看着她的泪光,哗啦一声,她流得更汹涌了!
"对不起...蔚晴,原谅我没办法帮你。在爱情里,我同样是个输家,如果我知道怎么做才能不痛,那么我不会在这一刻还厚着脸皮来找你..."说到这里,黎思卡扬起唇角,划出一抹苦涩的笑,却是无比伤感。
"怎么?"蔚晴这才反应过来,方才陷入悲伤中无法自拔的她,一时间忘了思卡来找她的初衷,"思卡,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眼泪还挂在唇角,她尽可能地压抑住胸口被逐渐放大的空洞,认真地看着黎思卡,这个女人,还是如三年前那样,看起来心事重重。
黎思卡叹笑,泪珠滚落,沉默了半晌,最终,才忍不住对蔚晴诉说起来...
...
...
经过这一次,唐晋被转到了病房调养身体,而丽安莲被摔得暂时下不了床。
黎思卡在短暂地见过蔚晴一面之后,还是被关押进了牢室。
再也没有人问起蔚晴,当日黎思卡最后对蔚晴说过什么。
而蔚晴也表现得非常平静,并没有任何异样,而唯一不同的事,况天澈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天之后,消失了...
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没人肯告诉她。
或者说,就连奇岩也不确定主人究竟去了哪里。
她只知道,她会等澈,必须乖乖等,等在这里,等他回来...
经历过那么多的痛楚,她开始明白,他对她的不信任已经根深蒂固;她开始领悟,如若她不用行动证明,这一辈子,恐怕他们都要在彼此伤害中度过,至死方休!
况天澈消失的第一晚。
蔚晴站在飘着雪花,刮着寒风的夜里,望着深蓝深远的天幕。
原来不是所有时候,天空都是晴朗,一片蔚蓝的。
如若再也找不回温暖,那么,她唯有将自己也变成冷的,反正,他曾说过,她叫冷晴的,不是么...
随后,她在奇岩的视线里,如一尾人鱼,跃入那冰冷刺骨的池水之中...
奇岩只能站在黑幕的角落里,看着池水中那袭奋力在水中游荡的身影,兀自叹息...
况天澈消失的第二晚。
蔚晴在西线偌大的房间里,开始躺在冒着寒气的冰床上,闭着眼睛,瑟瑟抖颤...
直至在更深的夜里,奇岩看到床上那个颤抖得终于被昏睡过去的女子,发丝有些结霜,他于心不忍,只能悄悄走过去,关上她的冷气...
况天澈消失的第三晚。
蔚晴请马苍喆过西厢,关上门密谈。
奇岩不知道他们究竟说过些什么,但他知道蔚晴刻意在回避他,因为他是主人的眼。
而这晚,她在送走马苍喆之后,再次去了泳池边,咬牙游够两个钟头,然后回到岸上。
奇岩远远看着她的背影有些震颤的僵硬,却强忍住回到了西厢,再开启寒冰床,顺势躺了上去,闭上眼,再周而复始那般,在挣扎中沉沉睡去...
况天澈消失的第四晚。
马苍喆开始让她去他的药房,在药房里一呆就是两个小时。
奇岩被赶在门外,他只能从监视器中依稀了解到,蔚小姐似乎也开始像主人从前那样泡药汤...
况天澈消失的第五晚。
蔚晴提着铁锄,走过长长的雪地,绕过错落有致的庭院,没有人赶阻拦,更没有人敢干涉她的举动。
最后,她走到"澈园"被荒置许久的铁树旁,在那凋零枯萎得只剩树根的铁树前驻足了许久,许久...
奇岩默默看着她的背影,似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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