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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生子?”
“就因为他是私生子。”
卿因沉默,既然是这般,她也不好指责他什么。如若是换作她,让她面对一个从来对自己严苛的祖父,怕是自己也很难没有芥蒂。
“如果是这样,我们该怎么劝土司站出来,公开表明自己的立场呢。”她有几分疑虑。
贤真这个样子,倒是像极了他的祖父,都是倔性子。
“他不站出来,也没关系。只要让敬王无法离开西南就好,我得了情报,大荆这段时日不安生,派了不少细作潜入京城。”秦渊悠闲道。
卿因转头看他,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迫切来。
“让那两方乱斗,最终结果不就是要引出大荆嘛。如今目的已经达成,是不是该清理门户了。”她笑道。
若真是这般,皇后他们的死路也就该到了。阿娘的仇,终于可以提上日程。
“嗯,”秦渊点头,“敬王就是第一个,放任他在此地盘旋,是因为有奇琊做保障。等到大荆入套,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手握兵权的敬王。”
卿因点点头,看来这西南还是免不了一场祸事。
“既然是这样,还是有土司的立场比较好。他若是开了口,也许能保下更多的黎民百姓,”她忽然站起身来,笑道:“我知道怎么劝服他了。”
说罢,她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秦渊看着她撒泼一般的孩童作态,实在有几分无奈。
卿因来到土司所休息的房间,吩咐守着屋子的南馆人一把推开门。然后在土司有些惊吓的表情之下,她大踏步地走了进去。
“土司勿怪,我这性子确实是粗了些。”卿因笑呵呵地坐下,把那绞银丝镶宝石的手镯再度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置放在土司面前。
“老夫倒不想,安华殿下竟然如此锲而不舍,”土司摸着自己的胡子,笑道。
“我想了想,若就这般放弃的话,不仅对不起您,也对不起西南那些无辜的百姓。”卿因笑着说完了这段话。
严肃到极点的话,在她的口中更像是个玩笑一般。
土司看着自己眼前这个玩世不恭的帝女,突然有几分无奈,他严肃地开口:“殿下是要如何,这是打算要逼老夫就范吗?”
“晚辈不敢,今日我前来只是想与大人说明白几点。其一,大人为了自己与西南,必须要确立自己的立场。其二,切不可忘却了自己身为大昱人的责任。”
卿因给自己斟了杯茶,随后举起来吹了吹。
她的脸上始终含着笑,土司瞧着,觉得她还有几分笃定。这姑娘倒是令人感到新奇,何来这么充分的自信。
“这其一,我是有可选性的。这几日我确实轻敌,但接下去我会防着敬王那老小子。这其二,我首先是西南的守护者,尔后才是大昱子民。”
土司倒也毫不含糊,把这其中利害说得明明白白。
卿因咧嘴一笑。
这个老狐狸一点也没说错,他在这西南这么多年,势力绝对不容小觑,若是他防范起来,敬王确实不一定能得手。他要是打定主意自保,敬王也会选择知难而退。
一个曾经的得力干将方侯思,哪里比得上当务之急的叛乱重要。
必要的情况下,敬王一定会放弃与土司的周旋,选择更为简单快捷的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