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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开小一档，将门半掩，才走出去。</p>
午休时间已经过了，店里没什么顾客，冷冷清清。</p>
陈民和陈兰坐在门前打盹，三个老人都在后面午睡。</p>
程天源不困，慢慢收拾货架上的东西。</p>
他将啤酒瓶擦干净，搁在货架上，眸光不自觉扫向窗外。</p>
忽然，不远处一个正往这里张望的女子吓了一跳，腾地转过身去，匆匆快步跑开。</p>
程天源眯住眼睛，直觉那人的脸庞轮廓有些熟悉。</p>
竟有些像——阿芳？！</p>
他连忙瞪仔细，却又很快否认这个想法。</p>
那女子比阿芳高半个多头，腿长胳膊长，模样高瘦，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样——怎么可能是自家妹子！</p>
“唉……”他忍不住轻轻叹气。</p>
帝都那边一直没消息，也不知道妹妹究竟怎么样了。</p>
突然想起已经一个多月没去林聪家那边打听消息，他打算傍晚再去多一趟。</p>
林聪家的老房子已经被债主抵押了去，他的妈妈被迫一直住在乡下。林聪则跟人间蒸发一般，一点儿消息也没往荣昌递。</p>
尽管多半又会失望，但他还是得去。</p>
他忙了一半，突然听到外头有人喊：“服装店的！有人在忙？我有事找！”</p>
程天源赶紧将抹布扔了，一溜烟跑出去，怕来者把自家宝贝媳妇给吵醒了。</p>
只见一男一女，都是三十来岁模样，衣着鲜艳，穿着喇叭裤，烫着小小的卷毛，用现在电台的用词形容——看起来很时髦。</p>
夏天的午后非常炎热，两人应该是走路过来的，脸上晒得蜡红，满头大汗。</p>
两人装扮很相似，就连头发也差不多，如果不是那女的体型特征非常明显，他还以为是两个男的。</p>
“你们找谁？”程天源拦在他们面前。</p>
那男的咧嘴笑了，手往服装店里指去。</p>
“我们要找这里的老板。”</p>
程天源被太阳晒得老热，见他们似乎是远途而来，脚上的鞋都沾满灰，便指向商店里头。</p>
“老板在午睡。你们找她做什么？先去那边避避阳光。”</p>
那女的爽朗开心笑了。</p>
“老山，总算找到了！人家在午睡，咱们不好打扰。我渴得很，去里头买一瓶啤酒喝。”</p>
被叫做“老山”的男子也笑了，拍了拍女子的肩膀。</p>
“听老婆大人的！”</p>
接着他抬头看向程天源，问：“哥们，你是那店里头的人吧？你们这儿有啤酒卖吗？”</p>
“有。”程天源答：“去里头选，我帮你们开。”</p>
两人跟着程天源进了店，一边说着话。</p>
“想不到这边还有啤酒卖！挺好的！”</p>
“一路走过来，这边的经济都蛮不错的，没咱们起初想的那么落后！”</p>
“哎！就你那么想，我可没！除了北方帝都那边是超级大城市，全国其他地方不都差不多吗？”</p>
程天源开了两瓶啤酒，递给他们。</p>
那男的掏了两块钱，搁在收银台上。</p>
程天源找了他五毛。</p>
“我们服装店暂时没开。你们是不是要买衣服啊？”</p>
那女的激动瞪眼：“咋不开啊？我们大老远过来，是要来找你们进货的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