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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以后，薛凌帮小家伙换了裤子，重新找暖和的尿布包裹好。</p>
刘英已经冲了奶粉过来，笑道：“去了那么久，我们家的小然然肯定是饿了，对吧？”</p>
小家伙大口大口吸奶，显然是真的饿坏了。</p>
薛凌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模样，忍不住想起吃喜宴的情形，跟婆婆说了说。</p>
刘英丝毫不奇怪，笑道：“这不算啥！你不知道吧？前些年听说还有人在喜宴上抢鸡腿吃打起来的事。在程家村，还有人为了多几口糯米糍粑，两兄弟大打出手，揍得都送医院去了。”</p>
薛凌哭笑不得，低声：“那还真是我少见多怪了！”</p>
她自小生在比较宽裕的家庭，后来回帝都，家里即便有段日子很艰难，但没到缺衣少食的地步，日子过得向来舒坦。</p>
一旁的陈水玉磕着瓜子，笑道：“正常着呢！很多人都还是缺衣少食的，家里都只能吃六七分饱，吃太多就会遭大人嫌弃，甚至是挨打挨骂。好不容易能吃一顿喜宴，争着抢吃点儿好的，很正常。”</p>
刘英忍不住嘲笑薛凌，低声：“你啊，不是每一户人家都能跟咱们这样的。天天有肉吃，又牛肉又猪肉，包子卤肉不断，那是过年才能有的日子。咱们家啊，天天过年呢！”</p>
薛凌和陈水玉都笑了。</p>
程天芳听到薛凌回来了，连忙逮着机会过来问几个英文单词。</p>
薛凌一一教了她。</p>
这时，小然然吃饱睡着了。刘英抱着他回了房间。</p>
薛凌想起今天下午的安排，拉住小姑子道：“咱们去逛百货大楼买东西吧。”</p>
陈水玉一听，一下子来了精神。</p>
“真的？！我也去！”</p>
程天芳不好意思摇头，解释：“我还有书要背……嫂子你和陈嫂子去就行了，我的衣服还有得穿，不用买。”</p>
陈水玉嗔怪笑骂：“傻瓜！女人的衣柜永远都是缺衣服的！你还这么年轻，该好好打扮才行。”</p>
“这话说得对。”薛凌笑道：“你过完年就要上学了，多买几件好看舒服的，到时上学也可以穿。你不能整天躲在家里学习，偶尔也得出去走走。我去跟妈说一声，然后咱们三人去逛街。”</p>
程天芳捏了捏衣角，终于点点头。</p>
“我买一件新毛衣，就够了。嫂子你等一等，我回屋里一趟。”</p>
薛凌知晓她是要去拿钱，也没拦着她，想着她的钱肯定不多，等结账的时候，自己帮她一并付了。</p>
程天源早上出去的时候，没将车子开走，只骑着自行车去商店帮忙。</p>
薛凌开着吉普车，载着陈水玉和程天芳出去了。</p>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女人逛街是许多场戏。</p>
于是，等戏都唱完了，尽兴了，已经是日暮西山，到处都黑沉沉一片。</p>
三人大包小包提着回来的时候，程天源和刘英已经将晚饭做好，正等着她们回来吃。</p>
薛凌和陈水玉去厕所洗手。</p>
程天芳很是不好意思，低声：“妈，嫂子给我买了好几件外套，毛衣就三件，花了不少钱。”</p>
刘英嗔怪瞪她，低骂：“你怎么不拦着点儿？你嫂子赚钱不容易，你够穿就行，怎么能那么贪心！”</p>
“我……我劝了，拦不住。”程天芳委屈苦笑。</p>
程天源听到了，道：“你嫂子买给你的，你就收下。她可能想着你过了年要读书，给你多买一些。”</p>
刘英道：“你嫂子那么有心，你可要加把劲儿好好念书，别让她失望，也别再让我们失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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