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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你从鲜衣怒马，沦落到众口乞食，让你从高高在上，沦为贱若蝼蚁，让你从不染纤尘，沦为污浊满身。
他喜欢的是谪仙的堕落，是高贵者的屈膝，是天才的泯然众人矣，是美好的腐烂成泥。
他万魔宫里的那些女子，没有一个不是他抢来的，可也没有一个不是真心爱他。
或许不是爱他，而是被他折磨出来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可即便如此，除却爱他，那些女子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
他会在女子戒备厌弃时款款深情，仿佛命都能给你，任凭你一次次的伤害和讽刺他。
他会用那双深情不悔的眼睛看着你，仿佛真的爱你至深，已入骨髓。
他会让你愧疚，让你心疼，让你不由自主的爱上他，依赖他，崇拜他，然后，再将你打入谷底，瞬间抽身，告诉你，此前种种不过是游戏罢了。
他的演技很好，骗了一个又一个女子的痴心，让她们为他痴狂，为他疯魔，为他不顾一切，甚至自相残杀。
这样的敌人，没有强大的的精神内核，没有顽强的心智，没有正确的三观，根本不可能斗过他，可惜，他也从未有过棋逢的对手。
也因此，在燕文墨说出自己幸好不是女人时，谢小凤才会握紧双拳，咬紧牙关。
见谢小凤情绪不对，燕文只能安抚般的抱住她，轻拍着她的背，低语道：
“很好了，小凤，真的很好了，我还没死，我还活着，我还有能力报仇，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听到这话，谢小凤原本积压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打湿了燕文墨的衣衫，她不管不顾的抱住燕文墨哽咽道：
“这怎么能算好呢？！他这么羞辱你怎么能算好呢？！十三，你不该成为如今这个样子的？！你本该…你本该…”
说着说着，她竟哽咽起来，甚至泣不成声。
谢小凤此时此刻无比的后悔，后悔自己竟然会觉得自己离开燕文墨，离开他们，才是对他们最好的保护。
如今，她才后知后觉的发觉，她的离开对他们并没有保护，甚至还将她在乎的人，拖入了泥潭里。
这是一种无力感，深深地无力感，一种你明明想要做一件事，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从你面前溜走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感最为伤人。
这种无力感，燕文墨也有，但她还不能放弃，她还不能倒下，她还有血仇未报，她还有很多理想没有实现，她不能停在这里，所以，她只能咬牙硬拼。
死亡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拼尽全力的活着，更是一种倔强的勇敢。
她相信会有出路，会有希望，会有明天，她要自己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好好活着，开开心心的活着。
所以，她笑着，即便眼睛里带着泪水，她抱着谢小凤，低声安慰道：
“别难过，这…不是你的错”
就像，我遭遇的这一切，也不是我的错一样。
痛快的发泄之后，便是理智的回笼，谢小凤毕竟是锻体宗的宗主，所以，一些关于魔尊的问题，问她也比较保险。
所以，当燕文墨问起，魔尊是否成亲或者是否有一个爱而不得的人时，谢小凤陷入了沉默。
她神色复杂的看着燕文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燕文墨见她如此，心里毛毛的，忍不住迟疑道：
“是太多了吗？！”
不怪燕文墨如此想，毕竟，原文中魔尊的女人，还真是不算太少。
见燕文墨一脸迟疑，谢小凤才神色复杂的开口道：
“尊上，不可能爱上谁！也更不可能爱而不得！威逼利诱也好，坑蒙拐骗也罢，他有的是法子，让人乖乖待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