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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伪造江月初已死什么的……
赤玄则是吃着东西,可时不时会抬头看看那边三人,似乎兴趣很浓。
至于姬雨,刚开始左右瞧瞧,后来干脆不管了,反正这种针锋相对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只是现在那两个对峙,似乎总是围绕着江月初那么一个中心。
江月初也渐渐皱起了眉头,心里想着风澈在搞什么名堂的时候,却见风澈放下了手,长长的叹息一声,神色间甚至有些哀伤,颇为忧郁的看了江月初一眼。
江月初一愣,那眼神看的她心中都是一慌,下意识的觉得自己伤了风澈一样,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可是回过神来一想,没有的事啊!
只听风澈忧郁的说:“月儿,当我见到那具尸体的时候,肝肠寸断,那几天对我来说像是地狱一样,可我记得你离开时说过的话,你一定会回来的,所以才振作起来,掘地三尺,四处找你,或许是上天可怜我,让我终于等到了你……
能够再次看到活生生的你,我已经是感谢上苍了,至于那具尸体,那些我不愿意回忆的日子,怎么能再跟你说?我的月儿好生生在我身边,我自然不愿提什么死不死的,我只知道,守护好你便是了。”
这番话一出,赤游头顶上都快冒烟了,夙樾怔了,赤玄的筷子掉了,姬雨被水呛到了……
江月初却是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她忽然有些自责,她怎么能怀疑风澈呢?这家伙虽然缺点一大堆,但却是这个世界对她最好的人了,原来她的生死对他也这般重要。
顿了顿,江月初不禁道:“是我不好……风澈,我答应你,我不会轻易让自己出事的,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记得回来找你。”
风澈笑的欣慰又满足,“我不想看到月儿自责……还是尝尝这个汤吧。”
风澈细心的把汤端来。
江月初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喝着。
赤玄微微垂眸,慢慢捡起自己的筷子,继续夹着菜吃,可心中却是叹息一声,大哥啊大哥,知道为什么你总是棋差一招了吗?脸皮还不够厚,演技还不够好,你的情敌,果真是个对手……
赤游被风澈这一通辩白,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东西?
让风澈这么胡说八道一通,这件事彻底没必要再继续了,否则倒像是他在挖出某人痛苦的记忆一样!不仅没有打到目的,还帮了风澈一把!
赤游气的都想摔门而去了!
然而他得忍着!
饭桌上安静了许久,除了江月初,每个人都在恢复着被风澈吓到魂不附体的元气。
半晌,夙樾才倒了一杯酒,对几人道:“我敬诸位一杯,从前都是以茶代酒,今日终于能饮酒了,祝贺月初和姬雨在炼丹大赛上旗开得胜。”
终于打破了沉默,几人配合的举杯。
饮尽杯中之酒,赤游问道:“子言,你的旧疾可是月初想到了法子?如今已经痊愈?”
夙樾笑了笑,“正是。”
赤游便敬了夙樾一杯,“此事不亚于月初和姬雨赢了斗丹比赛,恭喜。”
很快,赤游又问道:“子言,我听说你与雪漠的联姻解除了,这是为何?”
夙樾笑了笑,道:“发生了许多事,有些扑朔迷离,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向诸位解释……今日是高兴的日子,不提这些扫兴的事吧?”
赤游微微一笑,“也好。”
心中却有些沉了,他表面上虽然如此问,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早就知道了,虽说他们立场不同,但是两人的关系也并非需要事事提防,可夙樾此时显然敷衍了……
他们之间隐约出现了距离,这种距离并不可怕,毕竟都是皇族之人,世情冷漠,早已习以为常。
可当这种距离仅仅存在于他们之间,却并不存在于他和风澈之间时!就不那么妙了!
风澈表面上闲云野鹤,世人也都以为如此,可赤游从没这么想过!他始终觉得,风澈是个难搞的角色!这是天生的,对对手、对敌人的直觉!
就在这时,雅间的门被轻轻敲响了,随后便被人推开,根本没有经过谁的同意。
这雅间是夙樾亲自订下的,本不该有不长眼的人过来打扰!
可进来的人身披雪白的披风,面容素雅,宛如一片冰清玉洁的雪花,带着几分圣洁,顾盼生辉,她的视线掠过了其他人,直直落在夙樾身上,轻启朱唇,几分喜悦,几分胆怯的说:“子言,我在散修联盟等你,久等不到,听说你来了这里,便来找你了,我……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江月初端着汤碗,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女子,这不是雪漠公主、诗幻吗?
说不上怎么回事,可总觉得奇奇怪怪的,奇怪她如此小心翼翼,奇怪她看夙樾的眼神,也奇怪她做为一个质子,倒是挺能到处乱跑的……
江月初埋头喝汤,还是沉默为好。
风澈却是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嘴角似乎轻轻勾了勾。
夙樾的脸色几秒钟前还是放松的,现在却凝固的像块冰,他没有说什么,却是看向在身后的掌柜的。
那掌柜的被看的一个激灵!流着冷汗颤颤巍巍道:“六殿下,这位仙子她说,她说是您的夫人……”
若非如此,他也不敢带上来啊!
这时,一直看戏的赤玄却是惊讶的站起来,“莫非这就是雪漠的公主殿下?真是久仰大名,快请快请。”
说着便往旁边一让。
一个敢让,一个敢走。
诗幻只是礼貌的对赤玄笑了笑,便走上前去,停在夙樾身边,后者一动不动,显然没有请她坐下的意思,不过诗幻好像没看出来一样知,自己拉出了椅子。
就在她要坐下的时候,夙樾把手横了过去,自然而然的搭在椅子上,如此一来,却是挡住了她,她只能微微尴尬的站着。
“谁让你来的?我什么时候有了夫人?众所周知,你我原本的婚约也已经取消了,你现在到处造谣,是何居心?”夙樾连连发问,咄咄逼人。
即便那白雪似的美人都要垂泪了,他亦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