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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犹如重锤锤在王十八郎心上。
崔十二娘见王十八的脸色已变,心下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对着一个少年郎太苛责。
出人意料的,王十八却两手抱掌前推,身子略弯,向着马辛行了一个礼道:“十八郎错了,不该强人所难。”
令谨心中还在打算,若是王十八郎真的不管不顾闹到阿公处,她该怎么保下马辛,要不要提升到折辱崔家的高度,此刻听到如此干脆的道歉,不由地吃惊地看着王十八郎。
王十八郎难得地低着头,似是自言自语道:“十二娘说的对,世家族对十八郎多有包容,都是看在我王家血肉忠烈份上,十八郎是踩在王家子孙的骨头上任性,竟是我不自知。”
令谨正想安慰一下王十八郎,毕竟人家是来崔家做客,被自己这么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却见王十八抬了眼,眼睛似灼灼有辉光地看着令谨道:“谢谢你,十二娘”
只见面前的小郎君,两弯眉浑如刷漆,眼里含笑,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一脸诚恳地望着自己,令谨不由呼吸一窒,心好似跳快了,拍拍自己的胸道:“不用不用,十八郎你其实如果就是在吃的方面任性,大家也不会说什么。”
王十八郎一噎,挠挠自己的头,这时崔六郎才气喘吁吁地赶道,见几人正站着,气氛颇有奇怪,还可以为十二娘又夸奖了王十八郎什么。
怕王十八郎翻脸,做出对自己堂妹不利的事儿,连忙对着十二娘打了招呼。
又见旁边站着另一个小娘子,好奇地问道:“十二娘,这旁边是你新买的丫鬟么?黑了些啊。”
崔十二娘扶住自己的额头,“六哥,这是我们崔家二叔公家的崔若男姐姐。”
“哎呀,太对不住了,若男姐姐,我就是嘴贱。”崔六郎连忙朝着崔若男行了个礼,又轻轻打了打自己的嘴。
“无妨,无妨”崔若男倒不觉得什么,自己是天生皮肤黑,大概是遗传到了阿娘,虽不符合现在的审美,但阿娘常说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君子处世,随遇而安才好。
折腾了好一会儿,马辛终于开始授课,王十八郎坚持也要向马辛学两招骑射,崔六郎只得也待在马场,却命人给自己搭了桌椅,铺了画布,美其名曰要作一副冬日马场游图。
令谨和崔若男各配了一匹矮小的马,王十八郎则是自己去挑了一匹骏马慢慢跑着玩先。
马辛笑笑,先示范起来应该怎样打圈,又细致地讲解了些要点,重要的便是她们不能怕。
讲解完毕后,便扶着令谨上马,令谨只觉得手足无措,手里拿着缰绳,不敢拉的太紧,怕自己惊马了,又不敢拉的太松,怕等会儿控制不住小马,连马肚子都不敢夹,就这么僵硬的立在马背上。
她透过眼角余光,又看看刚上马的崔若男也是差不多,这才宽了些心。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敢慢慢地放开了来,并列在旁,骑着马,开始绕着圈。
王十八郎则是悄悄地时不时看向在马背的红衣十二娘,只觉得穿着骑装的十二娘似乎和平日里见惯的小娘子们不同,直到很久之后的后来,他才明白这是一种用力地在热爱生命和活着的朝气和活力。
忽然,只听一声马的嘶叫,崔若男的小马仿佛发了疯一样,突然弓起背,低下头,后腿弹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