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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那诸般异象，在这个声音出现之后，全部归于平静，再次恢复到了云卷云舒的状态。
而摇椅也在这一刻停止摇动。
不知何时，躺在摇椅上的老人，站了起来，一脸慈祥，望着丁烈。
在他浑浊的双眼中，蕴含着智者的光芒，又带着一丝复杂古怪之色，更多的，则是感慨。
丁烈望着老人，忽然是露出一抹恍然之色。
“你是……”
“九苍？”
丁烈有些不确定地道。
白衣老人微微点头，那浑浊的双眼中，竟是有泪光，他缓声道：“恕九苍老迈龙钟，无法向您行礼，请您见谅。”
这位北海山老祖，活了无尽岁月，然而对丁烈，却好似有着无尽尊敬！
一时间，丁烈神色极其复杂，眸子中浮起一抹感慨之色。
九苍，实名凌九苍
又称：九苍至尊。
此人可以说是北海山的最先几代人之一。
除此之外，凌九苍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北海大帝的嫡孙！
北海大帝，何许人也？
北海山的开创者，更是北海第一代的执掌者。
而凌九苍，便是北海大帝的孙子。
但谁又知道，这位无敌至尊，在儿时，老是屁颠屁颠的跟在丁烈身后，要丁烈抱？
谁又知道，开创北海山的北海大帝凌北，曾是一位热衷修道、嫉恶如仇的小子？
谁又知道，北海大帝凌北与丁烈之间，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谁又知道，北海大帝的父亲紫极雷帝凌山，曾与丁烈把酒言欢，生死相交？
往事如同过眼云烟，随风飘散。
丁烈收回思绪，望着年老不堪的凌九苍，缓声道：“动不了就别动，你要是把最后一口气给泄完，我也没法子为你续命。”
“是！”凌九苍颤颤巍巍拱手，想要躬身，但却异常困难，只能苦笑着放弃。
“你还真是被小北那小子带过去了，学学你的太爷爷凌山多好，不拘一格。”丁烈飞身来到凌九苍身旁，将其扶住，慢慢坐下。
凌九苍缓缓躺下后，肃然道：“爷爷说过，对其他人不拘一格无妨，但对你，必须要有礼节！”
丁烈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那你又可知，你爷爷当初还在我背上撒了泡尿呢。”
凌九苍不由愕然。
这事，他还真不知道。
“别说话了。”丁烈没有继续多说，面色恢复肃然。
凌九苍也知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静静躺在摇椅上，凌九苍合上双眼。
仅剩的最后一口气，缓缓吐出。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放慢了一万倍，能够细致的观察到凌九苍最后一口的吐出。
丁烈在旁凝神观望着这一幕，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用了三次封冥水吗……”
封冥水，一种极其邪乎的奇物，据说是可以封住冥界地府之门，强行续命。
虽说拥有如此奇效，但每用一次封冥水，都会让使用者受到地狱之刑、天道神罚。
因为，这是违背天道的！
凌九苍活了太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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