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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吐蕃一方。借此台阶退一步,实则为上策。
正当众人皆舒了一口气之际,曾大人突然出列,长孙冲面上疑惑未解,心中却暗忖这曾大人此刻出面似乎并不合时宜。
如今我们已然占得先机,对方已有示弱之意,此时不宜再生事端,行事不可过分咄咄逼人,更别提对手实力与我方相差无几,绝非轻易能予摆布的弱小部族。
“本官自京都而来,身负皇家旨意,在此地立下镇界石碑,皇家之命未尽,在下不敢懈怠。”
曾大人的这一席话,使长孙冲和程处默恍然大悟,原来首要任务便是完成立碑之举。在吐谷浑边境树立界碑,正是宗主国威权的体现,凡外域之人经过此处,即是踏入吐谷浑领土,同时也是踏入我大唐的附属领地,换言之,一旦跨过此碑,便等同于踏入了大唐的领域之内。
对此,吐谷浑族人自然是强烈反对。这片土地本是他们的祖辈仙地,如今却被强行烙印上了大唐的印记,每日朝夕相对,宛如一把刺痛心扉的尖刀。然而,若无此碑存在,那吐蕃十五万修士大军早已兵临城下,你们宁愿承受眼前的痛苦煎熬,还是选择沦为吐蕃人的奴仆呢?
“愿尊天命。”
呼延镇岳心中颇感憋闷,但他亦不愿将此处的局面进一步恶化。在那最为难堪的时刻,他已经彻底洞察了局势:武力对抗并非明智之举,空谈无益,何况他已经阅过吐谷浑与大唐的盟约文书,此刻的吐谷浑已是大唐的附属封国,即便他们不愿立碑,也无法逆转这一现实。
"祭炮!"
呼延镇岳遂步入一旁的修炼帐中稍作休憩,米都可汗已命人备下全羊祭祀之礼,然而当"祭炮"二字落定,大将军与米都可汗皆感受到地面的轻微颤动。
二十座雷轰天兽炮齐发,炮弹在远方几乎同时落地,自然并未调整至极限射程,以保持对吐蕃与吐谷浑的有效威慑,便在数百步外爆裂开来。
目睹远处硝烟弥漫的情景,呼延镇岳面庞之上神色变幻不定,莫非这就是传闻中大唐秘宝——震天雷兽炮的威能?
吐蕃境内的修士大军亦目睹了这一景象,幸好先前克制住了冲动,未曾鲁莽上前交锋,否则那些炮弹若落在己方阵列之中,此刻伤亡必定惨重。
"大唐仙旨颁布……"
曾真人虽嗓音不高,却字字如金铁交鸣,周围之人无不闻得皇上旨意清晰,大唐修士兵士自是满脸荣光,而吐谷浑修士则满面羞辱。
至于近旁的吐蕃修士,他们脸色亦不佳看,原本此地乃吐谷浑疆土,吐蕃修士欲欺凌即欺凌,如今界碑树立,一旦逾越此碑,则视同侵犯大唐领土,正如曾真人所言,大唐必将追责到底。
更有一事令吐蕃人心生忧虑,便是大唐在吐谷浑南境设立都护府,此举让吐蕃修士感到了威胁。若大唐仅立一块石碑,尚可视其无足轻重,待时机成熟时,吐蕃仍有力量越过河流继续吞并吐谷浑。
然而现今大唐却在吐谷浑南部建立起都护府,并驻扎两千修士军队,虽人数不多,但已颇具象征意义。若吐蕃修士胆敢对这支队伍出手,背后强大的大唐帝国断然不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