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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车从眼前飞驰而过，掀起一片风沙，肖笙眯起眼睛，握着手机与马路对面的人对视。
她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昨晚到现在的细节，前后串联，狐疑再次上升。
“笙笙？”男人的声音再次传过来。
“嗯。”她应了一声。
“我感觉自己记起来很多事，下午要去做检查，你午餐和晚餐要记得吃，可以么？”男人说。
肖笙愣了一下，回过神来。
原来如此。
“记起很多么？”她立刻问。
宫世恒：“挺多的。”
肖笙想起结婚证的事，有些心虚，多余的感情压过了狐疑，她低下头，脚踢了踢地面，“那车祸之前的呢，记得么？”
“很乱，暂时串不起来。”他说。
“哦……”
电话里安静片刻，对面人又道：“好了，不要站在马路边上了，风沙大，进学校吧。”
肖笙点点头，“我知道了。”
俩人隔着马路挂了电话，男人还站在车边，似乎打算目送她进校。
肖笙吸了口气热气，感觉空气浓度都比平时高，她朝他挥了下手，这才转身往学校里走。
对面，宫世恒看着她进校门，薄唇微抿，转身上车。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通话页面，他想起刚才少女怀疑的眼神，嘴角微提。站在阳光下久了，身上温度上升，他抬手解开一个扣子，这才舒服些。
“少爷，去医院么？”
“嗯。”
车发动，缓缓离开校门口。
他刚才就是意识到肖笙在怀疑，才坦荡地抛出“想起来一些”这个引子，果然，暂时掩盖了细节上的不同。
不过，估计也瞒不了多久。
毕竟，他也演不了太久“汤圆”，肖笙也不傻。
他得先去医院做检查，了解自己的情况，再做进一步安排。
到医院，相书逸并不在，对方不是常驻医生，闲云野鹤一般，他等了大约两小时才把人等来。
相书逸连白大褂都没换，头发和衬衫都有些凌乱，脖子上的印记都没遮下去，大咧咧地在办公室里坐下，询问他情况，伸了个懒腰，就把他推给小护士，开了一连串的检查。
等到一系列的检查结束，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两点。
相书逸不知道吃着哪来的爱心便当，里面的鸡翅炸得焦糊，他废了大劲才咬下一块肉来。
“从报告上看，各方面都恢复不错。唯一一点，就是还有淤血。”
宫世恒整理着衣服，在一旁坐下，“淤血，会造成其他问题么？”
相书逸挖了一口饭进嘴里，却中途停下来，表情凝重。
宫世恒皱眉，“相医生，你这幅表情，如果不是因为你嘴里的饭，那我会很恐惧。”
相书逸艰难地把嘴里的饭咽下去，“放心，是因为饭。”
夹生饭！小妮子，还说什么报过厨艺班！
他舒了口气，灌了一大口水下去，正经地分析：“淤血暂时没问题，但还是那句话，毕竟是脑子里的东西，现在没问题，不代表将来没问题。手术切除是最好的方案，只是同时也会伴有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