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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自己的语言,随后指向了织田军的中央战线,“织田军犯了不大不小的错误,他们为了迂回包抄,把强大的北陆道军团和东山道军团全部调到了两翼,中央只留下了织田信忠死后群龙无首、战力孱弱的关东()军团。而本来跟在他们身后的织田军直辖部队,也有不少因为嫌弃关东()军团推进太慢,转到了两翼去。所以织田军的中央,恰恰是他们最脆弱的地方。如果我们孤注一掷地冲锋,是可以从中央冲过去的。”
“可是冲过去了又有什么用呢?织田家回过神来马上就会从两边包抄回来,我们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把惊蛰备的炮手送上山岗的,更别提我们不一定有时间在织田军包夹之前打下山岗了。”森可隆面色凝重地提示道。
“怎么可能呢,我们可是把织田军的战线拦腰斩断了啊,一般打仗的话,把对面的中央突破了不就赢了吗?对面士气不久崩了吗?”从挨骂里回过神来的直江登平再次提出了一个找骂的问题。
“笨啊,因为平时主帅的本阵和马印都是在中央的。中央一崩,本阵就没了。敌军失去了马印的指挥,又找不到主帅,士气才会崩溃。”千手尾成这个学习炮兵出身的人都知道直江登平话里的幼稚,毫不客气地指出道,“现在织田信长的马印在枫叶山城城西高高的棱堡上,整个战场都看得到。战线哪怕被撕裂了,织田家各部也可以继续服从织田信长马印的指挥啊。”
“或许我们可以两件事情一起做。”沉默了一会儿的雨秋殇再次提出了一个方法“一边撕破敌人的中央战线,一边冲击马印。”
“我们哪里来那么多人?”前田庆次摊开了空空的双手,“我们做一件事都够呛。”
“冲马印并不需要真的冲下来,只要能逼迫织田信长转移一下马印就可以了。”雨秋殇脑中的思路似乎已经逐渐清晰,话也说得越来越快,“我们派一支别动队进入我们打下的中央棱堡,然后佯攻织田信长的马印,把注意力吸引到那里。这佯攻必须要拼死一击,逼得织田
信长转移马印。织田信长修的棱堡海有一个小问题,棱堡间的通道是密闭的,上面是有顶的。也就是说,织田信长在从一个棱堡往另一个棱堡转移马印的时候,必须要经过一道密封通道,会有一段时间被迫将马印取下来从通道里带走。那段时间里,整个战场上都是看不到织田信长的马印的,织田信长也不知道外面的局势怎么样了。刚才他第一次转移马印时,不就是这样吗?”
“我们就抓住织田军群龙无首的机会猛攻中央战线,撕裂敌方的防御,然后快速突破拿下山岗,把惊蛰备送过去,用火炮轰击织田军。这段时间里织田信长没法指挥,战场上的各部看不到马印也会心慌意乱,不知道该干什么好,说不定会耽误、犹豫一段时间。我们就利用这段时间,在敌人包夹过来之前把惊蛰备从战场中间送过去。惊蛰备占据山岗后立刻居高临下对织田家队列开炮,我们就有逆转的机会了。”
雨秋殇说完自己疯狂的计划后,本阵里的所有人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还是一贯胆子最大的吉岗胜政,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太危险了吧。”
“先不说我们能不能靠着佯攻逼迫织田信长转移马印,就算真的能逼着他转移,马印消失在通道里的时间估计也就只有3分钟不到。时间太短了,刚才那次马印消失我甚至都没注意到。”吉岗胜政用雨秋家的度量单位估算着,眉头也越皱越紧,“哪怕退一步,我们假设织田信长在被打得转移马印前心慌意乱,没有关注战场局势。在转移马印后重新升起马印也耽搁了时间,织田信长本人在此阅读战场局势也花了时间。以上这些全部加起来,最多也就半刻钟。”
“只有半刻钟,我们要在半刻钟里突破70000大军的中央,撕开一条口子,把惊蛰备送出去,还要在这段时间里把山岗拿下。”前田庆次吞了口唾沫,脸上的肌肉有些发僵,“这…”
“这是我们唯一的胜机。”雨秋殇看了眼前线摇摇欲坠的战线,斩钉截铁地道,“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吗?如果没有的话就立刻执行吧,我们不剩下多少时间了。”
众人犹豫了片刻后,齐齐敬了一个军礼。
“前田大人,先带着铜墙备在我军战线后方游弋,威慑织田家的迂回部队,让他们不敢立刻包抄我军背后,拖延时间。”雨秋殇第一个点到了前田庆次,“之后我们发动突袭的时候,也以铜墙备的骑兵为先锋。”
“是!”前田庆次领命而去后,立刻就率领着铜墙备整装待发的骑兵向战场赶去。
“吉岗大人,千手大人,待会你们两部共同行动,跟在铜墙备身后穿过织田军的防线。吉岗大人要掩护惊蛰备上山岗,再保护惊蛰备的炮兵阵地。”
“是!”吉岗胜政和千手尾成同样领命而去,开始做战前的准备。
“森大人,请你率部进入中央棱堡战场,猛攻织田信长马印所在的西城棱堡。”雨秋殇最后看向了森可隆,嘱托道,“整个计划成功的关键,逼迫织田信长转移马印,就交给你了。”
“本阵一个预备队都不留了吗?”听着雨秋殇把之前扣在手里许久的6500战兵全部派出去后,之前一直建议雨秋殇派出预备队的森可隆反倒微微有些不安地道,“南城棱堡上还有池田殿下、佐胁殿下、德川殿下和关东大名们的30000战兵呢。虽然他们战斗意志不高,但万一杀向本阵该如何是好?”
“如果那30000战兵真的行动了,我在本阵留多少人都无济于事,还不如不留。胜败在此一举,雨秋家的生死存亡也在此一举,大仇能否得报也在此一举,没什么好保留的了。”雨秋殇上前一步,把左手搭在了森可隆的肩膀上,“森大人,拜托了。”
“是。”森可隆再次标准地行了一次红叶军的军礼,同时红着眼沉声吼道:
“在下誓为红叶殿下和本多队长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