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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头的时老夫人摆摆手：“不吃了，先歇会。”
“好的呢。”
秦寻雪刚放下汤碗，抽了张纸巾要给时老夫人擦嘴时，时左焰走了进来。
她手中的纸巾攥在手心里，微微一笑和他打招呼：“阿焰，你来了。”
时左焰淡淡的颔了下首，然后就将手中的保温壶递给时母。他走到病床前，问了句：“您感觉怎么样？”
自上次看了那两本离婚证后，时老夫人对时左焰的态度好了很多。
“好多了，你过几天就给我办出院去。”时老夫人感觉自己都快躺腻了。
年纪越大就越念家，还是家里舒服。
秦寻雪以为时老夫人是一个人待着无聊，她嗓音轻轻的开了口：“奶奶您要是一个人躺着无聊，我可以过来多陪陪您。”
“反正这两天也不会有什么工作呢。”
她一向嘴甜，而此刻在时老夫人眼里，已经成了最佳人选。
老夫人浑厚的声音染上一丝欣慰，“雪儿啊，你有这份奶奶心满意足了。”
“这儿有护工和阿焰他妈就行，大过年的你们年轻人就该多走动走动。”
一听，话里的意思出来了。
时老夫人看向时左焰，带着点吩咐的意思：“雪儿来得早，正是晚饭时候，阿焰你带她去吃点东西吧。”
时母收拾东西的手一顿，心里五味杂陈，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更意外的是时左焰还答应下来，时母心情就更加复杂了。
第一时间想到季慕慕。
即便一开始做了错事。
但她，还是时母心中的最佳儿媳妇心选。
时母也一直寻思着，什么时候把所有事情原委都告诉时老夫人。
这也是她唯一能帮她们做的。
…
时老夫人轻唤了两声之后，时母才回过神。
“不好意思啊妈，您刚刚说了什么？”时母有些抱歉的说。
时老夫人看出了她那点心思，叹了口气说：“程澜你也别怪我。”
“阿焰和雪儿原本就是最般配的一对，难得的是她到现在都对阿焰有着心思，我们得给机会。”
默了默。
时母才回答：“妈，您说的是。”
向来，时母在时老夫人面前都是顺从的。
这次，轮到时老夫人默了默。
好一会后，她才又对时母说：“把阿焰带来的粥我再喝点，还是阿焰知道我的胃口。”
说实话，秦寻雪带来的那些太油腻了。
时母顺着时老夫人的话，将保温壶里的粥一点一点盛出来。那些熬到软糯粘稠的白粥里面夹杂着各种食材，还有一味很少见的温保中药材。
只有时母知道那是季慕慕做菜时最爱加进去的，虽然时左焰不说，但她一开始就知道每天送来的饭菜，肯定都是那孩子亲手熬煮。
如此一来，她的心情就更加不好受了。
…
从医院里出来，时左焰就近随机选了一家饭店。
环境优雅的包间里，秦寻雪在点菜，时左焰抽空点了根烟。
随着服务员出去，门轻轻关上。
安静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