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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沉吟片刻,才问道:“你说的是让淘淘早点嫁出去?”
“嫁出去虽然是最好的解决途径,但淘淘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胜利部长叹了口气,他也是重新看冯饕长大,当冯饕就跟自己的女儿似的,自然也心疼。
“这件事,我看先定下来,至于喜不喜欢,最后让淘淘自己拿主意吧。”
“首长,你这可是先斩后奏啊。”胜利部长朗声揶揄。
“就这么办了,我还就不信了,这么多优秀的人才,还比不过那几个纨绔。”老爷子此时这话说得倒像是存心要给人使绊子,颇有为老不尊的做法。
冯饕自己也没想到,远在千里之外自己的事就被人定了下来,此时她正跟同一个部门的黄大姐在近郊的农场摘果子呢。
周末冯饕闲着没事,黄大姐也不是本地人,跟她一样是首都京城人,不过在上海警备区工作已经四五年了,四十出头,老公也是在部队上班的。
冯饕似乎跟三十岁以上的女人特别投缘,到新单位上班才半个月时间,跟部门的同事处得还算融洽,但要说投缘,还得是黄大姐,黄大姐也颇喜欢冯饕实诚的性格。
用黄大姐的话来说,这孩子着实娇憨,说话也比较实在,不跟单位一些女孩子整天就喜欢钩心斗角的,在办公室没事还浓妆艳抹,这是在国家单位上班呢,她们因为是私企啊,可以随便打扮。
这不,今个周末,黄大姐便拉上她到南汇这边的一处农家乐的农场摘果子,各花了五十块钱可以在果园里待三个小时,也比较划算。
实际上她中午还有个约会,是胜利部长亲自打的电话让她到市中心会见一个人,别瞧胜利部长电话里说得委婉,其实她自己也纳闷什么大人物叫她亲自跑一趟,不过后面多方打听,才知道这却是变相的给她相亲呢。
原本丫头不太感冒这事,但胜利部长亲自做说客,她也不好拒绝,貌似这事还是老爷子的意思,怪不得冯饕不太乐意了,干脆就先跟黄大姐去农场,把那人先晾一边也好。
今天天气阳光充足,倒也很适合到果园劳动一番,冯饕来之前原本兴致不大,但抵不过黄大姐一番热情的邀约,只好答应下来。
可等她到果园后,望着一大片黄澄澄的橙子,顿时一脸的兴奋下,黄大姐瞧在眼里心底别提多高兴了,就知道这丫头会喜欢上这儿。
两个人当下换了果园里的衣服,碎花的格子布衬衣,戴着手套,头顶罩着草帽,两个人一副村姑样。
冯饕摘到一半,便一时性起跑到更远处摘,一不小心捅到马蜂窝。
这丫头运气实在不好,还真一棍子捅到了货真价实的马蜂窝,顿时成片成群的马蜂倾巢而出,扇动着翅膀“嗡嗡”的巨响朝着冯饕铺天盖地的袭来。
冯饕一时慌了,只顾着逃命,可哪里是马蜂的对手,只觉得手上一痛,发现自己手上立即红肿起来,惊愕之余终于记得保护最重要的地方,赶紧脱下那件花衬衣蒙在头上,一边大声的在果园呼喊着。
黄大姐原本在老板家门口喝茶,果园老板的家人都挺热情的,煮了一大锅的罗汉果热茶来招呼客人,忽然听到果园里传来冯饕的大呼小叫,黄大姐眼尖,一下子瞧见大片的马蜂朝着这边飞来,当即也是脸色大变。
好在果园老板当机立断,大喊着让冯饕赶紧进门,又吩咐家人把窗门都关紧。
待冯饕进了门,几个人又打死她身边围着的两三只马蜂,冯饕才松了一口气,摘下头顶的花衬衣,却觉得除了手以外,脖子跟脸上也很疼。
黄大姐见她的样子,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她被马蜂蛰了三处地方,都已经开始红肿,这毒针还留在伤口里,幸亏老板娘经验丰富,当即拿镊子给她把毒针给拔了出来,老板又给119打了电话,不出半个小时119就到了,动作迅速的消灭了果园里成群的马蜂。
结果冯饕给带到了附近的医院,情况还没稳定下来又出现了过敏反应,全身发肿发热。
冯饕只瞪着镜子里那张“猪头”脸,尤其是嘴巴还肿成了两条大香肠,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居然会是自己。
在医院吊了两个小时的消炎针,冯饕的才觉得浑身没那么痒了,但脸依旧肿着,嘴唇也麻麻的。
本来医院建议她最好是留院观察一晚,可冯饕给拒绝了,她尤其不喜欢待在医院,一想到晚上得一个人在空旷旷的病房度过就浑身不舒服。
趁着黄大姐给她去交药费的时候,冯饕偷溜出去,这丫头却是满心想着要去赴约。
这离约定见面的时间也过了大半个小时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早就不耐烦离开了,尽管她不太乐意去相亲,可这事却是胜利部长给安排的,冯饕在不乐意也得尊重胜利部长,因此也不管自己如今这样子,直接打了车往市中心赶去。
等她赶到约定的咖啡厅的时候,眼睛在餐厅里溜了一圈,才找到了12号位置,走近了发现对面还留着半杯的咖啡,人却已经不在了。
冯饕撇了撇嘴,径自在对面坐了下来,以为那人已经先走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既然来了也不急着回去,便干脆拿出手机玩起游戏。
秦一臻转身从洗手间出来,着实心情有些不悦,被父母下了“死命令”后才迫于无奈决定相这个亲,此前秦一臻也不是没有相过亲,只不过秦一臻觉得自己还年轻,没必要这么早就把自己束缚在婚姻上。
不过尽管如此,秦一臻却出了名的孝子,相亲的时候还是比较“规矩”的,绅士风度做得很足,只是透过某种方式很委婉的拒绝对方。不少女孩子即使被拒绝,也对他印象不错,因此几轮相亲下来,秦一臻的父母反倒是不催他了。
这两年秦一臻的日子还是过得比较舒坦的,前几个月刚从沈阳军区又调到上海警备区这边,工作方面一帆风顺,前段时间听说提干名单上就有他的名字,秦一臻近段时间算是比较意气风发了。
只不过前几天在餐厅的事情闹得比较不愉快,有种前一刻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下一刻却是煮熟的鸭子飞了的感觉,加上下午白白等了一个小时,秦一臻的心情自然恶劣到极点。
正准备去结账的时候,却发现位置上多了一个女人,戴着口罩,一身黑色的棉大衣,很是随便的拿了手机狂摁。
秦一臻漂亮的眉心一蹙,脸色略有灰黑的走至冯饕面前。
冯饕感觉对面有人坐下,才恍然抬头,却是发现一个中校军官双手枕在胸口,提着眉神情不悦的盯着自己,她才知道原来人家压根就没走,正好整以暇的等她的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