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定荆州刘备伐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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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率领汉军，火烧陆逊连营六百里，如风靡草，全歼吴军十万之众，乘势攻取零陵、桂阳。至此，汉军控制荆州七郡。法正曰:“可惜陆逊逃脱，此人不死，终究为季汉之患”。刘备曰:“陆逊丧师失地，回建业自然不被重用，无须多虑。吾欲乘胜长驱吴会，不知军师意下如何”。法正曰:“吴会藏龙卧虎之地，大王应自益州调兵遣将，方可大举伐吴，此为万全之策”。刘备依计。修书一封，令右将军李严率军五万，带领高翔、陈式开赴荆州。当下刘备会集众将，商讨伐吴之计。法正曰:“荆州居吴国上流，水陆并进，直取建业，相机决战”。刘备依计，率水陆大军二十万，沿江东进，自巴陵出发，顺流而下，绵延百里，刀枪耀眼，旌旗蔽日，浩浩荡荡杀奔吴国。

    且说陆逊逃回建业，此时韩当因伤势过重，中途去世。孙权见陆逊、周泰、徐盛、丁奉四人狼狈不堪，亦不便怪罪，抚慰一番。以陆逊全军覆没，罪责难逭，贬为交州刺史。以吕范为大将军，步骘为骠骑大将军，以全琮为车骑大将军，以诸葛瑾为卫将军，因吴会空虚，召步骘率十万交广劲旅回师吴会。令车骑大将军全琮率徐盛、丁奉、贺齐、留赞率兵七万据守石头城，卫将军诸葛瑾率孙峻、孙綝、诸葛恪、诸葛融卫戍京师建业，以周泰为武卫将军，统领禁军。

    吴国大将军吕范屯军濡须，因吴、魏连和，北方无警，遂令大将朱桓、孙韶引兵三万戍守句容，以为京师外援。

    孙权承父兄之业，麾下周瑜、鲁肃、吕蒙、陆逊四英将仅余陆逊一人。十二虎臣中陈武、董袭早年阵亡；程普、黄盖已逝；甘宁、凌统、蒋钦、潘璋、韩当战死荆州战场；只剩下周泰、徐盛、丁奉三人。然江南地灵人杰，俊彦辈出，不乏智谋之士，勇悍之徙。此次吕蒙、陆逊在荆州大败亏输，吴国人心惶惶，一旦汉兵大军压境，吴人皆同仇敌忾。

    且说车骑大将军全琮为孙权女婿，善使一口三尖两刃刀，武艺超群出众。麾下留赞使双斧、贺齐使双锤，俱有万夫不当之勇。当下屯兵石头城，留赞曰:“汉军远来，当乘其人困马乏，迎头痛击”。全琮依言，率军出城列阵迎敌。

    且说刘备令魏延、李严率高翔、陈式，为前锋，引兵五万直取石头城。但见全琮已率军在城外严阵以待。

    吴军阵中，留赞拍马出阵，舞动双斧出阵搦战，汉将高翔横刀出战，大战留赞，交马十余合，高翔不敌，败归本阵。陈式挺枪接仗，战未十合，被留赞一斧砍伤，伏鞍败还。魏延谓李严曰:“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不可轻敌”。李严曰；“吾观留赞，有勇无谋，待吾出阵，以挫吴人之锋”。李严当下纵马提枪杀出。留赞连败二将，趾高气扬，抡双斧迎战，二将交锋五十回合，不分胜负。李严自知无法战胜，虚晃一枪，拔马而走。留赞如何肯舍，催马急赶。李严虚张声势，连发三箭，皆被留赞躲过。留赞以为李严黔驴技穷，放心追击，不料李严突然回马一枪，留赞措手不及，翻身落马。李严复一枪，正中心窝，可怜留赞已是气绝身亡。

    贺齐大怒，跃马提锤出阵，直取李严，两人交马，锤砸枪挑，杀得难分难解，不觉相持三四十回合。徐盛见状，拍马而出，张弓一箭，正中李严右臂。李严负伤忍痛拔马拖枪回阵。魏延绰马舞刀杀出，直取徐盛，吴军阵中，丁奉跃马挺枪出阵，双战魏延。全琮乘势挥动三尖两刃刀杀出。双方混战一阵，汉军抵挡不住，连忙收兵回营。全琮见汉中撤军，开然有序，恐有伏兵，亦不敢深入，遂收兵回城。李严、魏延回报刘备，具言战况。刘备曰；“虽斩留赞，却伤二将。法正曰::“孙权以重兵守护京师，急切难下，若步骘回援建业，吾军腹背受敌”。刘备曰:“如此令一将率军攻略豫章，夺取九江，阻敌援军”。遂以刘封为主将，率关平、高翔二将征伐豫章。

    论曰:三国之中，刘备伐吴，所以未能成功，其实是蜀中人才凋零。张南、冯习籍籍无名而为大将，吴班名不见经传而为先锋，左右又乏智谋之士。反观东吴，名将济楚，所以刘备折戟夷陵，自然之理。本回刘备伐吴，法正为佐，名将如赵云、黄忠、李严、魏延、刘封、关平，可谓济济一堂，灭亡吴国，亦是意料之中。只是孙权已历三世，人心归附，伐吴之战，任重道远。